它前肢抓住杯子，一口喝了下去。耗尽的力气渐渐恢复了一点。女人刚到岸上就醒了，连人工呼吸都省了。她看着霍言的脸，有片刻恍惚，反应过来后，才开口问道：“是你救了我？”霍言指着大黄：“是它救了你。”女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地上趴着一条狗，脑海里立刻浮现大黄救她儿子的画面。她虽然怕狗，但也不是好赖不分的人。女人虚弱地站起身，心有余悸将孩子搂在怀里，她的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嘶哑：“以后不许走河边，听到没有？”男孩这次也吓到了，他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双手紧紧抱住他母亲的腰，打着哭腔：“以后我要离水远远的。”天气太冷，衣服穿少一点，都会感冒，更何况还是在水里跑过来的。母子俩一前一后打了好几个喷嚏。夏思月看到男孩眼泪鼻涕到处都是，从兜里拿出手帕递给他：“都感冒了，快回去吧！”男孩昂头看着夏思月，眼里带着湿意：“谢谢姐姐。”随后又看着霍言：“谢谢叔叔。”霍言听到这话，冷峻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满：“叫哥哥——”他只比思月大两岁，还不到叔叔级别！男孩很敏感，听出了霍言声音中的不悦，他从善如流：“哥哥——”听到这两个字，霍言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他牵着夏思月的手，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温柔：“我们走。”“大黄，走咯！”女人一听两人要走，从兜里拿出湿透了的十块钱递给夏思月：“这十块钱，你给狗狗买些罐头吃。”人是大黄救上来的，夏思月让大黄做决定。“大黄，想吃罐头吗？”“汪汪~~”想吃，还想吃骨头，鸡腿，牛肉……大黄念了一大串。空间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骨头。跟大黄交流了一番后，夏思月接受了十块钱。……回家的路上，又看到大婶在抓人。她看到夏思月两口子没牵手，眼里划过一抹满意。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大婶主动走过来问道：“一天看到你们两次，你们是不是就住这边？”夏思月指着军区大院的方向：“我们住那边，大婶要进屋坐坐吗？”大婶哦了一声，很是淡定：“军区大院，可不是普通人能住的。”她只是陈述事实，眼里没有羡慕，没有奉承，好像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夏思月笑了笑：“就是一个落脚的地方。”讲真。军区大院人口太多，太复杂，她其实不是很喜欢。如果有合适的四合院，她更想买下，住四合院。不用听院子里的八卦，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天气太冷，大婶没聊几句，就赶人：“快回去，挺着这么大肚子，在外面吹风，容易感冒！”夏思月知道大婶关心她，呵呵一笑：“大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说乡下孕妇要生了，还在地里挣工分。现在你变了。大婶，你太双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