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世子求爱遭拒(1 / 1)

裴彻一阵无言,又丢了一包银子过去,“现在呢?”“凡事,人定胜天,”算命先生笑呵呵收起银子,继续掐指算了算,“您想找的这位女子,出生在京城,耳垂上有一颗小痣。”而就靠这点信息,找人简直难如登天,裴彻追问,“左耳还是右耳?”算命先生还真算不出更多了,打马虎道:“都行,都行。”裴彻皱眉,“我还有别的想问。”一想到可恶的毒妇,屡屡蛊惑兄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算命先生为难道:“公子,我今日不能再算了,算多了遭天谴。”裴彻不信,掏出一锭银子,“我兄嫂什么时候能和离。”算命先生为难地接过,手指朝上虚晃一招,佯装算命的样子,实则只是糊弄他。然后说了个不远不近的数字——“两年。”“这么久?”裴彻不愉,“能不能快点。”算命先生摇摇头,“这个快不了。”快了马上就会被拆穿。裴彻无法,悄悄送走了算命先生,继续呆在房中想着那些信息。生于京城,耳垂有痣。他该如何找到她?她是否也会每天梦见他?一时间,他归心似箭。*临行前两日,沈桑宁想起了那位安置在巷子里的刘稳婆,为防不时之需,花了大价钱买下刘稳婆当年记录的名册。云昭送刘稳婆回扬州,并将册子取回。金陵的两间铺子日常都需要人打理,沈桑宁又聘请了两位资深的掌柜。将一切都交代完毕,到了傍晚便在庭院里吹风。躺在摇椅上,忽然被裴如衍遮住了光线。“夫人,我想再裁一件衣裳。”沈桑宁闻言,睁开眼,男人的脸被阴影覆盖,辨不出情绪。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不过几件衣裳罢了。她随便道:“你想裁多少都行,到店里做几身。”裴如衍默了默,“我是想,你帮我做。”做件衣裳要花不少心血,沈桑宁懒毛病发作,只想躺着,别开头去,“那么多绣娘和裁缝,为何非得是我。”他语调郑重,“像六年前那样。”“最后一次。”他补充道。许是他口吻太过认真,搞得好像明天就要死了一样。她都不忍拒绝了,“好,明日给你做。”裴如衍还是没妥协,“我打算明天就离开金陵,今晚做吧。”沈桑宁突然起疑,“不是说好了三日后走吗?”“临时决定提前离开,就不与夫人同行了。”他温声道。既没有皇家密令,又没有突发事件,他怎么会临时更改行程?沈桑宁一直仰头看他,脖颈都有些不适了,干脆起身,正色几分,“你就不怕分道走,我会像上次那样,有危险?”语毕,只见裴如衍脸色变得肃穆,“别诅咒自己。”沈桑宁语塞,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裴如衍目光移动,不知思忖着什么,坐到了她的摇椅上,凝重道:“与我同行,才会危险。”她尚不解,又听他缓缓道来,“这次要带走舞弊案的涉事官员,路上虽有官兵护送,但二皇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路上恐有行刺。沈桑宁倍感奇怪,“你既然知道,应该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何故担心?”裴如衍沉吟道:“虽有把握,但凡事都有万一。”“你在怕吗?”她低头。他不否认,“怕。”“我怕你因此担上风险。”沈桑宁一愣,身子未动,发丝在灯盏下发光,裴如衍的视线也被吸引。她几瞬就做出了决定,“那我也要和你一起。”裴如衍蹙了蹙眉,“你不怕,万一与我死在一起……”他神色凝重,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露出了几分笑意。却听她反驳道——“谁要死在一起,我是要活着的,但我觉得,跟你反而更安全些,你这么聪明,也不会轻易死的。”她相信他。沈桑宁说完,就发现裴如衍嘴角的笑意收敛了,她没好气道:“你莫不是还希望我们死在一块吧?”他面色淡定,“不是这个意思。”“没有最好,我要长命百岁的。”沈桑宁喃喃道,见男人喜怒无常的样子,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在他脸上掐了把,“别太忧虑。”对上裴如衍那沉沉的目光,她当即松了手。也不晓得刚才怎么想的,干嘛去掐他的脸,也没什么肉,手感不好。不过也算是说服了他,待到三日后一起回京。即便如此,也没改变他今夜就要做新衣裳的想法。他就这么想触景生情吗?沈桑宁是不懂。夜里,微生家的布庄都关门了,只有一对小夫妻还在店里裁衣。裴如衍选了一块带有乌鸦印记的布料,沈桑宁本想直接用上次量过的尺寸做衣,却听他一本正经地道——“我或许胖了,要重新量。”他哪里胖了?沈桑宁狐疑,“没有,你没胖。”顿了顿,她猜测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被她识破,裴如衍有些别扭,面色平静地轻咳一声,生硬道:“最后一次。”罢了,难得看他这么幼稚的一面,沈桑宁叹了叹,取来卷尺,重新量尺寸。两人在布庄制衣到了二更天,回到陶园时,已是身疲力竭。躺在床榻上,她一点都不想触碰到他。奈何裴如衍生龙活虎,他的前胸都贴上了她的后背。沈桑宁赶忙往里躲,深怕今晚又要。直到躲无可躲,他的手掌轻轻捏了捏她腰窝,她痒得颤了颤,不满道:“太热了,你离我远些。”身后,传来裴如衍思虑的声音——“你之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