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是很多年前地主家给长工住的院子,地主一家逃跑后改建的,因为时间太长了,里面的桌椅黑板什么的都挺旧的,好多都是村里的村民提供的。
学生们赶紧拿出笔和本,在下面答题,&nbp;有的孩子还要现削铅笔,还有的没有拿本,宁月只能将自己带来的纸和笔,分给这些没带齐文具的学生。
一节课结束,宁月拿着学生们交上来的答案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炉子早早就生了起来,但,&nbp;里面并不暖和。
杜巧玉和许彥升已经在办公室里了,不过,前者的表情有些不太好。
“宁月,&nbp;课上的怎么样?”杜巧玉问。
宁月摇头:“没上新课,出了些题让学生们做了一下。”
“你们班的孩子有没有那种特别起刺儿的,好管不?”
宁月再次摇头:“没有啊,都挺听话的。怎么,一年级的孩子还有起刺儿的?”
一个个的生怕被留级全都忙着算题呢,拿啥起刺儿?
“别提了,杜桃花的两个侄子全在我们班,上课说话,我管他们他们还敢给我犟嘴,被我给拎到教室外罚站去了。”
宁月诧异道:“就在课堂上给你吵?”
“那可不嘛!把我气的手直痒痒,我又不能真打他一顿,就让他罚站去了。”
宁月挑眉:“吓唬吓唬就得了,别因为这个让人家家长找到学校闹,那就不合适了。”
杜巧玉却是不以为意的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现在可是他的老师,&nbp;敢不听话我就得罚他,&nbp;今儿我要是不把他收拾老实了,&nbp;以后他敢天天给我起刺儿!”
话说得冠冕堂皇,&nbp;但她听着怎么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呢!
她虽然天天在家猫着,不怎么出门儿,但家里却是经常有人来串门儿,尤其是前院的秋灵,每天不找她聊上两句,她这一天就不算过完。
她特爱在村里各家串门,因此小道消息特别灵通,她们考试的那两天,杜巧玉就因为杜桃花和强子吵了一架,两人当时闹的挺僵,后来还是因为杜巧玉考上了老师这事儿才算完的。
不过,杜巧玉既然不怕,那她就不管了,反正,她瞅大伯那一大家子一个顺眼的也没有。
和杜巧玉说着话,她的眼睛还盯在孩子们的答题本上,边看边打分写评论,还要在一边另外写一份成绩分析表。
四年级一共三十二个人,&nbp;她出的题也并不多,&nbp;等第二节课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nbp;这些题就差不多已经判完了,但成绩并不理想,这些题都是最基础的知识,但全答对的一个没有,还有只做对一道题的,成绩差的吓人。
杜巧玉还在那边絮絮叨叨,乔文亮和许彥升在座位上不知道猫着头在写着什么,办公室里除了他们四个外,还有两位老师。
一位是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姓温,隔壁村的。
还有一位李老师今年都五十好几了,见谁都带着三分笑,是一个特别和蔼的长者。
两人偶尔也会和杜巧玉搭个话,但,对她体罚学生的事,谁也没多说什么。
也对,这个年代,老师别说罚学生了,就是真动手打了,大家也会认为是理所当然,毕竟严师出高徒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