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已至,家家户户通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爆竹声中一岁除,梅花开的正甚。
看着漫天飞舞的皑皑白雪,看着早已谢了的百花,看着光秃秃的柳枝,摇疏想起来一句诗,轻轻的念了出来。
“柳垂江上影,梅谢雪中枝。”
“摇疏,好文采。”宫云止拿着伞向着摇疏走来,一身白衣胜雪,脚踩着雪一步一步的靠近,眉眼带笑,唇红齿白,摇疏只一眼,便愣住了。
只记得初遇,他也是一身白衣,风吹起二人的发丝,竟让二人的发丝飞舞在了一起,若要让摇疏形容一下在自己心中的宫云止,几个词会飞快的跳出来:宛如谪仙,丰神俊朗,惊才绝艳,摇疏又想起一诗句: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是啊,画中人一般。
“想什么呢?”在摇疏傻傻愣住的时候云止已经走到摇疏身边了,将伞递给摇疏,取下披风系在摇疏脖子上,“也不知让翠儿给你多穿些,手都冻红了。”然后接过伞看着摇疏。
“没,没,没想什么啊!我,我,我,我哪有哪样好的文采,不过是借他人的好句来假文艺一番罢了,谢,谢谢你的披风。”摇疏听见云止出声询问这才回过神,傻傻的接过伞看着云止的脸贴近,给自己系上了披风,顿时脸红的胜过醉酒的关公,说话也不利索。
“瞧,舌头都冻得不利索了,走吧进屋吃年夜饭了。”云止笑摇疏一脸娇憨,解了围。
摇疏红着脸跟在云止身后,腹诽着自己没出息,进了屋,菜已经布好了,就等摇疏和云止回来。
“小姐!诶~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啊~”翠儿看见摇疏回来开心的打着招呼却发现跟在宫云止身后的摇疏红着一张小脸。
摇疏闻言忙捂着脸说:“那有!”
“那您身上的披风是谁的呢?”翠儿不依不饶,看了一眼宫云止,一脸我懂了,有情况的表情笑着说“我知道了~噫~”
“哎呀!不是,我和云止没什么!翠儿你这丫头是不是皮痒了!”摇疏只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急着否认。
“冤枉!小姐,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这不是您自个不打自招了么?怎么能怪翠儿呢?翠儿我只觉得委屈啊!”翠儿捂嘴笑道。
摇疏不知该怎么说翠儿,悄悄瞧了一眼正望着自己笑的云止,对着翠儿说了一句泼皮,脸红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