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我想在场的各位叔伯长辈,并非真的想去争取利益,获得更多的金钱!你们身在楚家,每一个人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已经是很多很多普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我想,很多时候,不是你们想争,想抢,是因为你们不抢,不夺,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你们怕被别人踩在脚下!成为别人上位的牺牲品,垫脚石。”“你们身处高位,身处权力的漩涡,真的都是乐在其中吗?”“我想那种无纷无扰,与世无争的日子,你们也很向往吧。你们也希望被理解,被包容,身边的人对你们心存善意,不用整日神经紧绷,生怕别人算计谋害你们。”恩宁的话,让众人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不再如方才那样充满敌意。有的人被触动,还红了眼圈,不住点头,赞同恩宁说的话。恩宁向前走了两步,正面迎视这群刚刚还要将她大卸八块的人。她纤细的背影是那么的挺直,夜风吹来,拂起她墨黑的长发,犹如上好的丝绸,随风轻舞。她目光坚定,透着几分清冷,几分无所畏惧。此刻的她,犹如盛开在岩石缝隙里的一朵小花,明明娇弱,却又顽强不息,独自绽放。“我对楚家没有任何所图!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找回我的孩子们!”“不管是豆豆,洋洋,还是欣欣,都是我的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各位长辈,都有自己的孩子!身为父母,谁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沦为别人的获利工具?从小和亲生母亲分离?甚至这四年来,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当我得知真相的时候,那一刻,我的天都要塌了!我惭愧,我懊恼,我自责,甚至痛恨自己,为何在分娩当日昏倒?当我看到豆豆,被养母虐待,遍体鳞伤,饭都吃不饱,瘦得皮包骨,从小在地铁站乞讨的那一刻。”“我恨透了安然,我誓必要和安然抗争到底,让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残痛的代价!”恩宁的眼睛赤红一片,充满深入骨髓的恨。“我知道,安然的家世背景很好,我和她斗,誓必头破血流!而她这些年在楚家经营人际关系,和你们相处的非常融洽!”“在场的各位长辈,有的或许是真心喜欢安然,也或许和安家有利益瓜葛!不得不支持安然!”“自从我参加乔家老先生的寿宴后,在你们之中也流传了很多关于我不好的流言蜚语。”“我一直以为,当年我被那种事抓进去,是我倒霉,没想到,竟是安然害我!让我背负多年骂名,差点因此离开这个世界。”“试问,如此心机深沉,心如蛇蝎的女人,你们当真敢让她继续留在楚家,继续支持她,不怕有朝一日被安家反咬,吸干你们的血,为他们所用?”恩宁越说越激动。积压在心底深处多年的委屈,不甘,愤恨,通通发泄了出来。“就在刚刚我还和黎川商量,将爷爷的遗产全部还回去。第一,我身为外姓人,我不想占这份便宜。”“第二,我不希望因为遗产的事,楚家家宅不宁。”“我和爷爷相处过一段时间,爷爷一直希望楚家一团和气,也经常说家和万事兴!”“他希望,楚家人一条心,手足不相残,骨肉不分离!”“我不想做罪人,让爷爷在天之灵,不得以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