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小朵犹如醍醐灌顶,恍然顿悟。连忙欠身道谢。不再执着于,搜寻崔向东明明就是个登徒子的普通人,却为什么能异军突起的答案。“红牙。”就在贺兰小朵要去收拾行礼时,清风道长忽然说:“青山有一个地方,你慎行。”嗯?哪个地方,是需要我慎行的?贺兰小朵愣了下,回头看向了师父。清风道长抬头,远眺正东方向。神色凝重,缓缓地说:“正东百余里,月圆之夜,常有淫秽之气,直冲天际。”正东百余里?那不是楼宜台所在的盘龙县吗?那边能有什么邪祟之气,可在月圆之夜,直冲天际?贺兰小朵美眸轻眨,带着不解:“师父,邪祟根源是什么来头?”“不知道。”清风道长摇头:“为师只能看出,淫秽之气很盛。远不是为师能招惹的,只能远眺。希望盛极而衰的现象,早点出现。总之,你要记住。那个地方对你来说,就是可怕的禁地。尤其是月圆之夜的晚上,切记不可去。”“好,我会记住您的话。”贺兰小朵远眺着正东方向,半晌后点头,转身快步走向了净室那边。哎。其实不该和红牙说的。反倒是会引起,她争胜心,非得去那边看看。可无论怎么说,让她心存警惕,才是最正确的。毕竟她也已经在青山地区悄然布局,早晚都会去盘龙县的。看着爱徒那风吹杨柳般的风流体态,清风道长暗中叹了口气时,忽然心中一动。掐指一算——低声呢喃:“红牙入世本暗藏,天棋争辉可征降?”疑问句,就是不确定或者找不到答案的意思。砰!清风道长的心脏,忽然狂跳了下。脸上的血色,刷地苍白。打断了她飞快掐算的动作。她顿悟——在没有金刚钻时,她却不知不觉间要揽瓷器活!胸腹气血翻滚,喉头发甜,只想哇的吐血。她连忙深吸一口气,闭眼飞快的颤声,默念清心咒。足足七八分钟后,清风道长的脸色,才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呼。她心有余悸的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地抬头看向南方。轻声呢喃——“商玉溪!”“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吗?”“呵呵,我知道,你早就以为我死了。”“我更知道,因为有你,我才始终无法放下,心头最后的那点执念。”“朵儿,呵呵。”“这辈子,你都别想让她知道,她究竟是谁的女儿!”直到现在。贺兰小朵都以为生父,复姓贺兰,来自辽东普通家庭。只是她在三岁时,母亲因生弟弟贺兰拥军而难产。正所谓长姐如母,贺兰小朵才像母亲那样,呵护弟弟。但贺兰小朵做梦都没想到,她和师父清风道长的关系,那叫一个不一般。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六年之前,装扮成道姑去某道场时,和师父一见如故的根本原因。本是亲母女,怎么可能没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就像三岁后就失去母亲的孩子,长大后对母亲,却没什么印象那样。况且清风道长入道后,因风餐露宿和修行等原因,自身相貌和气质,也都有了质的变化。别说是贺兰小朵了。估计就连商玉溪站在她面前,也不会认出她,会是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女人。清风道长为什么要入道,隐居这个小道观那么多年?因为恨!那个男人明明夺走了她的一切,却不能把她带回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成为贺兰之妻。在生贺兰拥军之前的那些个夜晚,没谁知道她多少次的午夜梦回,泪湿满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