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宜台冲屋子里叫了声,也推着自行车出门。只是她刚走了没几分钟,就再次跑进了厨房内。崔向东皱眉:“你还没完了?”楼宜台抬脚,弯腰把一个小东西拿下来,特坦率的说:“你鄙视我吧,狠狠地鄙视我吧。反正,我就是个看到你后,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荡妇。”崔向东——叹了口气:“去屋子里吧。这儿太多的油腻,会脏了你的衣服。”特喜欢厨房的楼宜台,犹豫了下,还是听话的走进了客厅内。手扶着案几。哎——她惬意的轻叹一声时,她的电话却嘟嘟的响起。“稍等。”楼宜台低声说着,胳膊肘支撑着案几,接通了电话:“我是楼宜台,请问哪位?”“台台,是我,士刚。”一个很亲和的男人声音,从电话那边清晰的传来。陈士刚?站在她背后的崔向东,听到了这个声音后,心中顿时涌上了浓浓的歉意。楼宜台回头看向了他。眸光传信:“开始!”好吧——楼宜台忽然从没有过的激动,感觉比在厨房内,还要好。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报复心理在作祟。咬牙笑了下,楼宜台柔声问:“士刚,大清早的来电话,有什么事吗?”“还是因为你没能去云湖的事,我怕你想不开。”陈士刚问:“台台,你那边是什么声音?”“我在做瑜伽,拍腿。”楼宜台随口回了句,说:“我没什么想不开的。呵呵,只能说我技不如人。再就是,我来到盘龙县后,并没有做出太亮眼的成绩。而且还建议陈家,悄悄的大养猪。幸亏我的建议,并没有被采纳。要不然,还真有可能会成为笑柄的。”“可你也是,为了陈家的好。”陈士刚说:“台台,你做瑜伽吧。我就是怕你想不开,想开导你几句。”“没事,别挂电话。”楼宜台咬着嘴唇,艰难地控制着情绪:“士刚,陪我说会儿话。我现在忽然发现,我特喜欢听你的声音。甚至都想,都想哭。”看着这个低低哭了起来,却更大幅度摇摆的女人,崔向东也不知道啥滋味。感觉自己好像是犯罪。不对。应该是好卑鄙。“台台。”陈士刚可能是因为被爱妻,那压抑的哭声给刺痛了良心。他低声说:“其实,云湖那个位子本来是你的!毕竟你在那边孤军奋战,却依旧在最短时间内,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关键是,你把张泽深的消息,传递了回来。你坐上那把椅子,可谓是十拿九稳。”楼宜台愣了下,哑声:“继续!说。”“但在西北发展四叔,为了争取一个关键性的位子,得需要王家的支持。”陈士刚说:“因此,陈家和王家做了笔交易。不但栾瑶成功空降青山,张泽深的问题,也会交给西北王家来解决。”什么!?楼宜台楞住。如果仅仅是陈家四叔,为了在西北的利益,才和王家做交易,不能力挺楼宜台和栾瑶争夺云湖书记的位子,那也罢了。毕竟家族的整体利益,高过个人。可是。陈家却把楼宜台舍身,才争取到的“张泽深问题”,也当作利益筹码交给了四叔,去和王家做交易;可无论是事前,还是事后都没和楼宜台说一声!这就太过了。“呵,呵呵,我就说呢。”楼宜台那张原本娇媚至极的脸蛋,忽然狰狞了起来。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再次优雅无声,更疯狂的摇晃了起来。“还有就是。”陈士刚继续说:“估计等会儿,老爷子就会给你打电话。”楼宜台问:“老爷子给我打电话,要对我说清楚这些,安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