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上面,那两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她愣了下。慌忙——却又迅速冷静了下来,淡淡地问:“怎么受伤了?”“被风吹下来的树枝,给砸了下。”崔向东回头看了她一眼,走向了休息室那边:“南区的情况,比北区要好些吧?”“嗯,那边的村子,总体的经济条件,要比北边的好。”楼晓雅脱下雨衣,挂在门后的衣架上,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关上的休息室门。心里默默地说:“向东,为了我们和孩子,我必须得学会冷血对你。”前妻看到自己受伤后的冷漠反应,崔向东并没有放心里去。已经不爱了,也放手了。楼晓雅如果再像以前那样,看到他受伤后,惊慌失措的样子,崔向东才会觉得别扭。离婚这么多天后,崔向东也越来越适应没有她的生活,不用担心打雷下雨时,她会不会怕了。他在休息间内,草草的收拾了下背上的伤口,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走了出来。帮楼晓雅倒了杯开水后,俩人开始协商暴雨过后的处理工作。这场断断续续,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既创造了云湖县几十年来的降水新纪录,也打断了崔向东安装生产线的计划。他每天都带着严明等人,走访在各个村里,反复搜寻危险的蛛丝马迹。一经发现马上处理。楼晓雅这个书记,坐镇镇大院,做好随时组织人马,支援某个村的准备。战战兢兢中,终于熬过了雨过天晴!崔向东在家里,可算是好好的睡了大半天。雨过天晴了,楼晓雅却感冒了,还发低烧。这对孕妇来说,可是需要谨慎谨慎再谨慎的事。她不敢拖延病情,来到了乡卫生院。文院长也不会给她乱用药,只能让她多喝红糖水,捂着被子出汗。又顺便给她检查了下身体,确定了她的妊娠反应,一切正常。“晓雅,结婚证我办好了。”文院长把检查单,和那个假结婚证,一起交给了楼晓雅。结婚证是她的娘家兄弟,冒雨坐车去市里办的。文如龙还真是个实在人——办理假证花了三十块钱,还让假证贩子给开了个收据证明,让文院长带给楼晓雅看。“嗯。”楼晓雅接过来看了看,随手放在了检查室的枕头边,说:“等后天吧,让你弟弟来镇上一趟。你帮我买点糖果,陪我去镇上走一趟。”文院长自然是一口答应。哈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的楼晓雅,抬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我在这儿睡会儿,等会你叫我。”“行。反正这儿也没人来。你好好休息,等会我叫你。”文院长答应了声,转身走出了检查室。楼晓雅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六点多。醒来后就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展开双手,伸了个风情万种的懒腰时,文院长也来敲门了。她抬脚下地,穿上鞋子走过去开门,在门口和文院长说了几句话,就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家属院。刚走到二号小院门前,恰好门开了。胡子拉碴的崔向东,从里面走了出来。楼晓雅淡然的眸光,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又没有第三人在场,她既然不愿意说话的样子,精神头不怎么好的崔向东,当然更懒得说什么。开门推出自行车,驶出家属院后来到了卫生院。他趴在睡了大半天,醒来后觉得背疼的厉害,而且用手指一按伤口,还有黄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