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绾被她的样子唬了一跳,急急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孟厅晃了晃脑袋,“我没事,就是这几天晚上被王爷折腾的。”
“折,折腾?他,他身体恢复好了?你们,那个什么,那个什么了?”
孟绮半躺在太师椅里,让孟绾想起了“葛优瘫”来,这两个人还真有好多相似的地方,这种懒洋洋的作派就一模一样。
孟绮正微眯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听得这话,抬头瞧孟绾,正看到孟绾一脸八卦的神态。
忽然反应过来刚刚孟绾那话是什么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坐直身子,摆着手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折腾,是别的折腾。”
孟绾看着孟绮急慌慌的样子,扑哧一笑,“哦?那是个什么折腾法?把我们瑞王妃折腾的脸上都没有血色,眼窝深陷,无精打采的?”
孟绮站了起来,跑到孟绾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瞧着自己,还用手把眼皮扒开瞧。
“怎么?该不会瑞王府没有这种西洋镜吧?我可是记得娘给你的陪嫁里的那面可是比我这面还要大,还在清晰呢。”
孟绮也不接话,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王爷怕是准备行动了,这几天日日与那些幕僚和下属们商议到极晚。我也是服了,就算他不喜欢去外院的书房,那内宅也有书房,还是个单独的大院子,人来人往,出出进进的多方便呀。可他倒好,非得在我院子的西厢房议论这些事。”
孟绾哦了一声,“那他们说他们的,你住正房,又不打扰你什么。”
“什么嘛,王爷说,这阵子说的都是极辛秘要掉脑袋的事,他不放心别人看门。”
孟绾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什么?瑞王爷让你给他们看门?”
孟绮又坐了回去,“何止看门,还得端茶倒水,还要招呼他们吃喝。等着他们都走了,我还得给他换药。二姐姐,我瞧着二姐夫早就好了,上回他接你下轿还是小跑过去的。怎地我们王爷还需要换药,二姐夫也换吗?”
孟绾摇摇头,“早就不用换了,怎么?瑞王爷的伤还没好吗?”
孟绮哼了一声,“我是没瞧出来,那后背连处青紫都没有,也不知道那药油为何还要日日擦。”
孟绾似想到了什么,抿嘴一乐道,“许是还有内伤呢。”
“内伤?内伤哪里用得着再擦药油,喝药不是更好。我看他就是存心地折腾我,弄得我这几日,天天半夜三更才睡觉。我跟你说,我现在都害怕天黑,一看那些人进院子,我都想干脆搬外院去得了。”
孟绾走到孟绮面前,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傻瓜。”
孟绮顺着孟绾手劲一歪脑袋,“怎么了?”
“瑞王爷是那种无聊到折腾人玩的主儿吗?且你也说了,现在他应该是布置收口的事项,哪里有那个闲心故意折腾你。”
“那他为何......”
“你自己想为何?你二姐夫每每惹我不高兴,想要吸引我注意力,或是多关注他时,就会没话找话,没事找事,而且还总是废话连篇的。”
孟绮先是一愣,然后略低下头,没一会耳根开始泛红,“怎么会?”
“怎么不会?”
孟绾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拉起孟绮的手,“你这么好,为什么不会?那天你们来,瑞王爷拉你手时,我就觉得不对劲。”
“可我,我,从来没想过,我早就计划好了的。”孟绮喃喃地道。
“阿绮,想听听姐姐的心里话吗?”
“自然。”孟绮抬头,乖巧地点头,还是当年那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