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心里暗恨,这个小贱人,想着自己都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一会她若是提出来,自己要如何去圆时,却看到了碧儿。
胡氏的眼睛瞬间睁大,原来周映容说的是真的,她并不是在乍自己。
周铮看出母亲的异样,随着她的目光也瞧见了碧儿,心中一紧。自己帮着母亲前一阵子派了好几波人寻这个碧儿都没找到,这样看来,周钰这个局是布了好久了,那么今天会不会变成死局?
他靠向胡氏,“若是她们把证人和证据都寻了来,切记不要硬气,只扮可怜,求父亲原谅。毕竟是关上门的事,外头的人不知道,就算是父亲说出再狠的话来,您也受着,留着青山在的道理娘是知道的。切不可再如刚才那样冲动了。”
胡氏点头,自己刚刚想的没错,且也知道现在的处境,毒死王氏这件事,这姐弟俩今天是一定会要一个说法的。到时候自己只说不知道,是被庄静蒙骗的就好。
而且,只要把事情在府里解决,不叫传出一点风声去,那么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周易恒看着进来的人,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想着自己刚刚想到的解决办法应该会让周映容姐弟满意。只是胡氏一定要拿出态度来,实在不行,送去寺里住个一年半载的。
周易恒坐回椅子里,示意胡氏也坐下,又让大家都坐下,“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王府的家事,不管对不对,不论是不是真的,你们要的不过是一个结果。放心,我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只有一点,不管你们掌握的证据和证人说出的话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你们刚刚给王妃定的罪是不是真的,我只有一个要求。”
“王爷请讲。”周映容冷冷地道。
周易恒听着她已连续称自己三次王爷了,不由地叹了口气,“阿容,人都会犯错,或大或小,胡氏犯的错也许在你们眼里是不可原谅,没关系,只要你们能证明那些错都是她犯的,我必会让她赎罪。只我这个要求是,这些事只限于你们知道,不要让外人,包括周家族里还有你二叔和均哥那里的任何人知道,你们做得到吗?”
周钰冷笑一声,道,“来不及了。”
“你什么意思?”周易恒问。
胡氏与周铮一同向他望来。
周钰耸耸肩,“我想着,那县太爷审案还允许百姓围观呢,也是做个见证,就想着咱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多几个人证实才好。瞧瞧,我还真想对了,这从茶水间到正房的功夫,胡氏就不认账了。”
“你到底做什么了?”周易恒恼怒地道。
周钰高声喊了一声“吴痕,药劲都过了吗?”
只见西屋的门被打开,胡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周家族长,胡氏的大哥,周家二老爷,周均的母亲林氏,还有族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慢慢走了出来。
周铮看着他们走路的姿式,与刚刚自己药劲过后是一样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都被下了那两种药了,只他们的用量要比自己的多一些罢了。
当然,如同林氏这样的,根本不用下药,只是做给别人看罢了。
周易恒抖着手站起身来,他实是没有想到,周钰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这是一点退路都不留给胡氏呀。
而胡氏这个时候才真正害怕起来,这么多人,这么多嘴,就算是自己在周易恒的帮助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可是谁知道明天会传出什么话去呢?明面上自己在族里惜老怜弱的,可是大家之所以恭敬自己,还不是慎郡王妃的身份。若是这几件事做实了,先不说这个王妃还做不做得,再想让这些人围着自己,听自己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胡氏看着周易恒,周易恒刚则还羞红的脸上恢复自然,还好,还好,周钰寻的这几位都是族里能说得上话的,且都是或多或少依附着自己的,这样就好。
遂一拱手,对着周氏族长道,“叔公也来了,几件家事竟然劳烦叔公亲自走一趟,是我管家不严。诸位,刚刚都是家事,就不劳大家费心了,让铮哥带大家去外院,回头我设薄酒一杯,给诸位赔罪。”
胡氏听得这话,心里一乐,面上放松下来,扭头瞧着周映容看不出脸色的表情,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