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1)

嘉禾求之不得,她正发愁要如何甩开昌平呢。来到金世子平常会光顾的酒楼,嘉禾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金世子。另一边。昭华要去见舅舅。但,还没到地方,半路就被人拦下了。是陆从。“姑娘,请上马车,主子要见你。”昭华被带到魏玠的私宅。整个宅子冷清清的,还透着股阴森气。陆从出于善意,也是为了主子,小声提点昭华。“姑娘,主子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您好好解释清楚,若有不得已,他会理解的。”昭华这一路都很忐忑。根据陆从这副大难临头的表情,觉察出严重性,她便谨慎地问他。“陆大哥,是有关何事?”陆从愣住。瞧她又不像装傻。还好她这会儿问了,这要是在主子面前这般问,还不得将主子气死。陆从赶紧停下脚步,好让她有个准备。“姑娘,当然是您和金世子的事儿了!“皇上赐婚,主子一无所知,又听闻您与那世子走得近……”原是这事儿。昭华了然,也放心了。她还以为,魏玠又查出什么不利于她的线索。如果只是她和金世子的事,她清清白白,没什么好慌张的。魏玠在书房。昭华进去后,陆从就在外面把门关上了。她瞧见,魏玠气定神闲地站在案桌前,毛笔蘸染各色颜料,于纸上作画。他衣着窄袖,腰束玉带,整个人看上去一丝不苟,容不得一点凌乱。昭华上前几步,与他隔着案桌说话。“魏相。”魏玠那画作才完成一半。他收笔,抬头看向她。“来了。”如此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就好像不是他要见她,而是她不请自来。若非不得已,昭华也不想和他作对。是以,她当即就要解释。“父皇赐婚……”“先洗脸。”魏玠打断她这话,视线引向桌上那瓶药水。他是要她卸下那张人皮面具。昭华望过去,心神不静。他是有多讨厌她现在这张脸?连看都不愿多看么。无奈之下,昭华只得按他要求做。等她恢复真容,魏玠朝她睨了一眼。“收拾收拾,躺上来。”他眼神清冷,没温度似的。收拾什么?昭华轻咬着唇,不肯动了。魏玠已经收起那未完之画,铺了张新纸上去。不见她过来,他面色温和,语气却发沉。“怎么,听不懂,还是要本相亲自动手?”屋内烧着地龙,很暖和,可昭华却感觉到阵阵寒意逼近……腰带散开、掉落。紧接着,松垮的外衣从肩头滑落,也堆在地上。这样还不够。魏玠要作画,她就得将整块后背露出来。就在昭华轻车熟路,背对他坐上案桌,准备脱去上衣时,他淡淡地说了句。“脱光,躺下。”昭华肩膀一颤,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他的目光清冽刺骨,比风雪更甚。那是一种不容违抗的强势。昭华不想妥协,无声望着他。魏玠看出她的不愿,微凉长指钳住她下巴。“害怕什么?我保证,今日不会强要你。”听他这么说,昭华一点没得到安慰。他眼神好冷,冷得她颤栗。……书房里温暖如春日。然而,昭华置身于那长形案桌上,只觉得冰冷如寒冬。她双腿弯曲拱起,两只手抓着两边桌缘,闭着眼,呼吸滞重。每一刻,她都饱受煎熬。那毛笔与往日所用的不同,每划过她身子,都能激得她发痒发麻。她可以与魏玠在床榻欢好,甚至也可以在这案桌上,但他这样……她只会觉得屈辱。画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