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以来,柳蕙香起得越来越晚。
这倒是附和了张翠花不想操劳小姐身子的意愿。
但她又感觉此事透着怪异昨日,张翠花没忍住问了出来,小姐给的答复是晚上核算账目弄得太晚,影响了睡眠
张翠花对此深信不疑。
但今天早上也太晚了一点吧?
张翠花不禁担心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比如遇到采花贼什么的。
诚然,柳蕙香恶名远播,没有人敢靠近,但同时她又艳名远播,整座瀛州城的人都知道豆腐西施这一号美人。
所以,总有些不怕死的采花贼铤而走险
以前她住在二楼,在小姐房间的隔壁,自然可以震慑宵小,充当小姐的护花使者。
但现在她已经搬去了一楼居住若那采花贼控制住了小姐,硬拉着小姐那个的话,小姐便不能敲响那面旧锣。
咚咚咚!
“小姐?小姐醒了吗?奴婢这就进来”
张翠花轻轻一推房门,房门竟然直接就打开了,张翠花茫然,隔了一秒钟之后才说出最后两个字:“了啊!”
小姐没有拉上门栓?忘了?还是不好!
张翠花立即飞进房门,立即看向小姐的绣塌方向。
小姐没有拉上门栓,不太可能是忘了,应该是屋内闯入了采花贼,采花贼欺负完小姐后直接开门而去如此一来,就能解释门栓为何没有拉上。
“小姐!”
心急如焚的张翠花,像是一颗流星般冲向柳蕙香的卧榻,声嘶力竭。
翠花这么激动做什么正假装自己还没醒来,同时还要忍着苏贤被子下那只怪手的柳蕙香,缓缓睁开双目。
一幅被张翠花的大喊大叫吵醒的样子。
“翠花?你这是怎么了?”柳蕙香一脸古怪,同时身子微微动了动,意图甩开那只作怪的手。
但这种程度的“甩”,自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那只怪手似乎更加兴奋了。
“小姐你没事?没有被采花贼”
“”
张翠花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两手死死捂着嘴,同时瞪圆了一双铜铃大眼仔细打量着自家小姐。
小姐看起来似乎非常正常啊,不像是被那个了的样子,难道是我多想了张翠花开始自我怀疑。
采花贼?我的被子下面的确藏着一只“采花贼”,而且他的手还嘶,柳蕙香忽然浑身战栗了一下,心头掀起了滔天巨浪。
但在张翠花面前,她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于是紧紧咬着银牙,默默忍受。
“小姐不舒服么?”张翠花带着探究的目光。
不,其实还挺舒服的柳蕙香看着张翠花说:“这些天忙得有些晚,可能身子(被)操劳过度了吧,因此便多睡了一会儿。”
“哦。”
张翠花点头,心说这不是什么大事猛然间,她又发现小姐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正用力的、紧紧的按着小腹的位置。
这引起了张翠花的注意。
她仔细一看,发现小姐的手青筋直冒,一定用了很大的力气。
人只有在疼得难受的时候,才会用力的按着自己,小姐按得如此用力,莫非张翠花心头刚刚闪过此念,然后有了新的发现——
小姐那死死按着自己小腹的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这已经不是用力按住痛处了,而是在用力揉着痛处。
这说明小姐痛处的范围很大。
再联想到小姐按压的是小腹的位置,莫非张翠花心头顿时豁然开朗——
小姐来例假了!
张翠花跟随了柳蕙香多年,知道小姐来例假的时候肚子会痛,满肚子的痛,痛的欲仙欲死。
算算日子,似乎还没到时间啊?莫非小姐生病了?提前了?这可是一个大问题张翠花面色变了又变,最后蹲下身来看着柳蕙香小声的说:
“小姐,奴婢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这种病千万不能拖”
“”
柳蕙香一懵,此话怎么讲?
请大夫?
干什么?
她这一懵,直接就坏事了,被她隔着被子死死抓住的那只怪手,它逃走了!
随后,柳蕙香闷哼一声
她不会责怪公子“胡作非为”,只祈祷公子玩够了之后尽早收手。
她已经快忍不住了
但,此事岂能如她所愿?
苏贤正玩得不亦乐乎呢。
“翠花啊,我没事的,就是这几天没有睡好,我再睡一会儿就是了,你先去忙吧。”柳蕙香微笑着说完,然后又在心里呐喊道:
“翠花,我求求你了,你赶紧走吧!”
“小姐,在奴婢面前真的没有必要伪装”张翠花眼圈都红了,“奴婢知道小姐在顾虑什么,其实没事的。”
“城中的张大夫是一个明事理的好人,人家根本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恶名”
“小姐也请放心,奴婢再也不会硬拽着张大夫来此了,我会跪下去求他的”
“”
柳蕙香不知道她为何有此言行。
但张翠花既然想去请大夫,那就让她去请好了,正好可以支开她柳蕙香笑道:“那好,翠花你就赶紧去吧。”
“嗯!”
张翠花一步三回头出门而去。
绣塌上的两人,听得蹬蹬瞪下楼梯的声音消失之后,一人重重的松了口气,一人却感叹道:“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柳蕙香掀开被子,快步下床,去关了房门,再拉上门栓。
苏贤呼吸着新鲜空气,爬起来坐在床沿,然后往后仰倒,并发出感叹:“夫人的绣塌真软真香啊,我终于睡着了!”
柳蕙香没好气的走过去,略有埋怨的说:“公子刚才妾身多次差点忍不住,要是在翠花面前出丑的话”
“翠花是自己人,发现了也就发现了呗。”
“公子欺负人家!”柳蕙香薄嗔含羞,真拿苏贤没有任何办法。
“好,我这就来欺负你!”苏贤“从善如流”,支起身体直接抱住柳蕙香,带着她一起往后倒去。
“公子不是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唔”
“”
苏贤并不理会她的解释,抱着美人在软软的绣塌上滚了好几圈,然后两人吻至一处
做完早操,苏贤爬墙回到隔壁。
大约两刻钟过后,张翠花果然将那位张大夫请来了家中。
柳蕙香那所谓的恶名,大多数人都怕,但也有少数人不当回事,比如这位张大夫为此,张大夫的生意还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问题不大。
张大夫给柳蕙香诊完脉后,捋须笑道:
“柳夫人的脉象一切正常,比上次诊脉的时候好了太多一些妇人的暗疾竟也消失不见了,真是怪哉!”
张大夫口中所说的“怪”,柳蕙香自然明白,继而抓过被子将脸蛋盖住。
那些妇人的暗疾,只有未经人事的女人才有,但她的却消失不见了,这不就是怪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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