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一步一步慢慢压迫而来,颇有一种吃定了她的架势,难免让她心惊肉跳,感觉自己要被吃干抹尽。
“我为娘娘瞧病而来,不靠近一些怎么能行?”
苏贤笑眯眯,心情舒坦,半透纱帐里的美人宛若一只小白兔,正等着他去宠幸呢。
纱帐营造出的朦胧感,挠得他心里直痒痒,真想将之掀开,然后逮住美人仔细瞧个清楚明白。
“你……你别过来!”
张美娘心惊肉跳,吓得直往后躲,直至后背抵到墙壁,躲无可躲方才停下。
她坐在那里,双手抱膝,尽量将自己缩小,一幅吓得不轻的样子。
苏贤见状,知道自己急躁了,因而急忙止步。
不过,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距床榻仅有三尺的距离,很近,再有一步他就能摸到那朦胧的纱帐。
因距离足够近,苏贤鼻中已嗅到一缕澹雅的女子幽香,沁人心脾,这让他虎躯一震,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
张美娘缩在那里,心里害怕得紧,情绪有些失控的她,直接将面皮撕破,大声而无情的戳穿着苏贤的阴谋:
“你根本就不懂医术,谈何治病?你就是想……想再次……再次……霸占本宫!你想得美,本宫绝不会让你如愿!”
“诶,娘娘怎么知道,晚生此来是为了霸占娘娘的?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娘娘又在污蔑晚生!”
苏贤在旁委屈得不行。
张美娘见状,心里恨得牙牙痒,这个登徒浪子分明就是想再次霸占她,可却在那装委屈……
张美娘在强烈的气愤之下,大声分辨道:“本宫怎么不知?吴国公主送来的那封信上说……”
话刚说到一半,张美娘再次卡壳,嘴皮子直打哆嗦,后面的话如论如何她也说不出口。
苏贤急忙追问:“那信上说了什么?”
“本宫……本宫不告诉你!”张美娘说不出口,加之又被苏贤追问,她在羞恼之下,干脆别开头去,做傲娇状。
管他三七二十一,她不玩了。
苏贤见状直接笑了,道:
“既如此,那贵妃娘娘就是在污蔑晚生,晚生真没有再次霸占娘娘的意思。”
“其实,自那晚之后,晚生心中颇感愧疚,晚生虽是受害者,但娘娘何尝又不是呢?”
“不管怎么说,晚生是一个男人,而娘娘总归是一个女子,这种事都是娘娘更吃亏一些……”
“数日之前,晚生收到吴国公主的信息,说娘娘带病来到了南陈……娘娘因那晚之事而染疾,晚生本就惭愧万分,晚生正巧习得一些医术,便丢下一切赶了来。”
“晚生的目的十分单纯,就是为娘娘瞧病,其他并没有什么,还望娘娘明鉴。”
“……”
苏贤这一番肺腑之言,直接将张美娘“轰击”得七晕八素。
她下意识相信了苏贤的说辞。
再者,她很明白陈可妍是个什么性格,那封信……极有可能是陈可妍在背后搞鬼,与苏贤无关!
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看着苏贤冷笑道:
“休要哄骗本宫,本宫对你也算颇有一番了解,可从未听说过你会医术,我看你就是想再次……霸占本宫!”
“我的贵妃娘娘,你就那么想被晚生再次霸占么?”苏贤嘻嘻笑道。
“胡说什么?你才想!”张美娘恼羞成怒。
苏贤咧嘴一笑,不经意间又往前挪动半步,笑道:“娘娘,晚生真的懂得医术,就让晚生为娘娘瞧病吧。”
“休想!”
张美娘翻着白眼,隔着半透的床帷狠狠盯着苏贤,不过想了想后又道:“若你果真懂得医术,本宫就让你……”
说到此处,她再次卡了壳。
她本想与苏贤打个赌,但短时间内却想不到合适的赌注。
苏贤见状,脱口而出:“娘娘就让晚生霸占?”
张美娘情绪顿时激动起来,白眼盯着苏贤,酥胸剧烈起伏,斥道:“还说不想霸占本宫,现在可露馅了吧!”
“口误,一时口误。”苏贤呵呵笑着,连连摆手,随即面色一正:“若晚生果真懂得医术,娘娘又当如何?”
“……”
床底。
陈可瑶就算再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苏贤方才的“调戏”,她却能分辨。
她大眼转动,在心头暗暗滴咕:“苏哥哥真坏啊,那样欺负人家……不过,我喜欢这样的苏哥哥,够坏,嘿嘿!”
……
榻上。
朦胧纱帐之中的张美娘沉思一会儿,认真道:“若你果真懂得医术,本宫就让你……”
苏贤等了一会儿,见张美娘久久没有下文,便开口问道:“娘娘就让晚生如何?”
张美娘被催得有些烦躁,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
“本宫就让你霸占又有何妨!”
“……”
此话一出,闺房中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
数息之后,苏贤回过神来,一脸错愕、惊喜与期待:“当真?娘娘所言当真?若晚生果真懂得医术,娘娘就甘愿被晚生霸占?”
“不……不是那样的!”张美娘也反应了过来,双手捂脸,急忙解释道:
“本宫的意思是,若你果真懂得医术,本宫就让你霸占……不是,本宫就让你瞧病又有何妨!”
苏贤嘴角扯了扯,一脸失望。
但他也知张美娘应该只是一时口误,因而也不过多调侃。
“好!”他定了定神后,随手打了个响指,笑道:
“娘娘身份尊贵,一言九鼎,晚生可就当真了啊,若晚生果真懂得医术,娘娘就让晚生瞧病。”
“那是自然。”
张美娘见苏贤没有抓着不放,心头重重一松。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羞得满面通红,有种不能见人的羞耻感。
好在,半透的床帷保护了她,让她的面色不至于被苏贤看见……
苏贤奸诈的笑了笑,随手拉开了上衣的衣襟。
张美娘乍见苏贤这个动作,下意识认为苏贤在……脱衣,心下勐地一慌,带着一丝颤音质问道:
“你在干什么?”
苏贤一脸疑惑,看着纱帐中那道朦胧的倩影,道:“干什么?当然是取证据啊!”
“什么证据?”张美娘生怕苏贤突然狂性大发,因此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