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有种979你家公主在搞什么名堂?
皇城所有城门都已封闭?
得到确凿的消息后,人们茫然了,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之余,面色也越来越难看,皇城怎么就封闭了呢?
莫非……
“这,便是上天对大梁王朝的警示!”
那几人面色凝重,环视着所有茫然的百姓,朗声道:“上天警示我们,朝中有奸佞!朝中有人在狼狈为奸!”
百姓们听了这话,面色纷纷大变。
人们都已听出,此人所说的“奸佞”,指的就是苏贤苏太尉,而与太尉“狼狈为奸”之人,不是兰陵公主就是女皇陛下。
好胆啊!
遥想太尉苏贤,为了大梁的福祉,不知做了多少事、冒了多少险,人们都看在眼中,他们决不允许有人污蔑太尉的名声!
可是,此时此刻,耳中听着那人的呱噪,人们欲言又止。
想狠狠反驳此人的谬论,一时却又找不到强有力的说辞……
那几人还在叽叽歪歪,大放厥词,说着戳人心窝的话语。
人们怒目而视之余,也有部分心志不坚之人慢慢动摇,渐渐被蛊惑。
那几人见状,话锋忽地一转,开始“设身处地”为百姓们着想,在那分析利弊,若朝中“奸佞”不除,普通百姓要如何如何遭殃等等。
一旦牵扯到自身利益,刚才还保有理智的人们,不觉纷纷中招,心中慌乱之下,竟被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朝中奸佞不除,我大梁难以平安,我等平民百姓也难得安生!”
“诸位,想想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你的孩子,你的亲戚朋友吧!”
“有谁不愿被朝中奸佞牵连的,可随我一同前往皇城,奏请陛下清君侧、铲除奸佞,还我大梁一个朗朗乾坤!”
“……”
此时,大部分人们都已被蛊惑。
人们听了这话,点头答应的渴望是那么的强烈。
正当此时,远处忽有人大声喊道:“好消息,好消息,平安市税银安然无恙,六十万两一两也没少,今日内便能运抵入京!”
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街头附近的一面砖墙下,三个禁军将士正背对着众人,其中一人往墙上刷浆湖,另两人合力张贴着一张大红告示。
人们愣了一会儿,整条街道哗啦一声沸腾起来,纷纷挤在那告示前:
“原来昨晚的风浪很快就过去了,不曾波及到运输税银的船队!”
“老天保佑,没事就好……”
“天佑我大梁,朝中有女皇陛下与太尉坐镇,就连老天爷都要给几分薄面,你们说,昨晚的风浪怎么就停了呢?”
“对了,刚才那几人呢?”
“抓住他们!刚才好险,我等差点就着了那几人的道,若果真跑去皇城闹事,只怕我等小命不保!”
“抓住那几个混蛋,竟敢污蔑太尉是朝中奸佞,还妄图鼓动我等造反,其心可诛!”
“……”
就在人们反应过来纷纷喊打之际,那几个贼子眼见情况不妙,早已熘出人群,准备逃之夭夭。
他们都是惯犯,手段高明,普通人想捉住他们很难。
“该死,差一点就成功了!”
摆脱汹涌的人群后,他们出现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回头看了眼大街上依旧喊打喊杀的人群,轻蔑笑道:
“一群蠢蛋,想抓住我们,等下辈子吧!呵,大梁神都又如何,我等还不是来去自如?”
话音刚落,小巷前面便转出一人,眼神冰冷的盯着他们,缓缓说道:“哦,是吗?”
“什么人?”那几人大吃一惊。
“捉拿你们的人,速速束手就擒吧。”小巷另一边也走出几人,将他们包围。
“不好,是内卫探子……”那几人互相对了一眼,片刻间便达成某种默契,眼神决绝之余,几乎同时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服毒自尽?”内卫的人快速围拢上去,但已迟了一步。
……
六十万两税银,将于今日平安运抵入京的消息,早已如潮水般扩散出去,迅速平息着各种事端。
这六十万两税银的意义,在于“大梁王朝由衰转胜”的契机,关系着王朝的“气运”,容不得半点差错。
虽经历了一番小波折,但总算有惊无险。
女皇自然大喜不已,按照原先的计划,在万象神宫召开大朝会,大赦天下,大宴群臣。
人们也在街头奔走相告,普天同庆!
……
相对于全城的热闹,雍王府就安静了许多。
紧闭的王府门前,石阶的缝隙中长出杂草,微风卷起枯黄的落叶,无不透着一种萧索与寂寥。
王府深处,祠堂。
静幽幽,冷幽幽。
“……王爷,今天的情况就是这样,平安市税银安然无恙,陛下于万象神宫大宴群臣,百姓们奔走相告。”
祠堂密不透风,有位仆从打扮的老者,躬身垂首,对一人禀道。
那人正是雍王!
雍王盘腿坐于一只蒲团。
雍王听了那仆从的禀报,脸上毫无表情。
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的供桌,供桌上是他的皇兄,也就是大梁上一任皇帝,以及他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烛火惶惶,照亮了灵牌上的字迹,也照亮了雍王的脸——不修边幅、胡须如杂草般的一张脸。
那仆人始终维持着躬身垂首的姿势,任灵牌前的烛火打在身上,站在那里宛若一只石凋,显得有些阴森与可怖
静得可怕!
许久之后,雍王方才低头。
他的视线从皇兄及先祖的灵位上撤下,沉声问道:
“人,都找到了吗?”
……
……
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