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怎么能怪您呢!明明是大小姐的错啊!”“宫妃自戕,这本就是大罪,现下您替她担着不说,夫人却把这一切都怪罪在您的头上,这是什么道理!”“春月,你别说了……”姜暄和眼神哀凄,“毕竟……夫人要迁怒,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说完,便拉着春月离开了。两人走到姜暄和院子之后,相视一笑,交换了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眼神。茶楼中。拓跋扈托腮坐在窗边,面前摆着喝了一半的茶水,楼下的说书人还在说着杨老将军传,听到有趣时,他也跟着轻笑。正拿起茶碗要送到唇边,只觉心脏处突然猛地一阵抽痛,拓跋宏眉头皱起,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几分。转瞬之间,细密的汗已经爬上了他的额头。拓跋扈嘴角微勾,似是在嘲讽什么一般。他闭上眼睛,口中的腥甜已经被他咽了回去。喝尽手中的茶水,拓跋扈把茶杯放在桌上。放下的一瞬间,茶杯竟然出现了细密的裂痕,只是却没有碎裂开来。随后,他翻转过自己的手掌,发现掌心隐隐有些发黑。拓跋扈手握成拳,脸上带着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跟在拓跋扈身边的随从并没有发觉他的异常,拿起茶壶正要给他添水,就被他伸手拦了下来。“殿下,”随从见他这般行事,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见他不要水,索性把茶壶放了下来,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许急迫,“现在公主已然送到,您何时回裘国?”没等拓跋扈开口,那人有些不悦的开口:“再不回去,陛下就要生气了。”“您是皇亲国戚,不过是受些申斥,我们下面人可是难做的很!”“不急。”拓跋扈支起手,看向窗外,“此一去,不知何年才能再见皇姐,我舍不得她。”“那也总要有个时间吧!”听他这么说,拓跋扈才把视线转回来,嘴角勾起,笑的玩味:“再待几日吧。”随从见他油盐不进,索性也悻悻然不再开口。入夜,姜府内。慕容峥轻手轻脚从房顶翻下,抬眼一看,就见靠近姜暄和床榻的小窗竟然开着。他不由一笑,一个闪身便翻了进去。从后面贴上姜暄和,凑到她耳边:“爱妃不关窗,莫不是在等朕?”姜暄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惊了一下,随即松弛了下来:“怎么,窗没关吗?想来是春月忘记关了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这时被慕容峥搂在怀中,她此刻心中是无比的宁静。姜暄和也不能不承认,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慕容峥的日日造访。只这段时间没来,再次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非常想念他。姜暄和没说话,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在慕容峥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着。“其实,”慕容峥清了清嗓子,从怀中摸出一个帕子,摊在手中,“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一个玉器铺子还开着门,就给你买了个这个。”慕容峥把手帕摊开,手心中躺着一个莹润无瑕的羊脂玉镯。看着这个玉镯,姜暄和心中一阵熨帖。“喜欢吗?”慕容峥声音很轻,凑到姜暄和耳边,让她耳廓有些发热,姜暄和轻轻点头,转过身来,把脸埋进他怀中。慕容峥轻笑一声,胸口微微振动,让姜暄和有些害羞。“那朕给爱妃戴上可好?”姜暄和没说话,只在他怀中轻轻点头。慕容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捞起姜暄和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