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低头道：“不仅是庄主，还有老太爷。”</P>

埋头奋笔疾书的林若再一次被震惊得抖了手歪了笔，不过这回她快速稳住了笔，没有在笔录上留下墨团。</P>

“你们庄主可有与人结怨？”张子初继续发问。</P>

小安答道：“庄主的生意做得很大，可能生意场上会有些对家，但小的不清楚。”</P>

“此次来山庄为庄主贺寿的宾客中，有同庄主结怨之人吗？”</P>

小安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庄主请的都是亲朋好友和生意上有往来合作的交好之人，不会请对家。”</P>

“如小福那般会为庄主服侍床榻的小厮，有多少？他们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张子初问道。</P>

“除了小福和小的，大约还有四、五个，小的们都是自愿的，没有人逼迫。进山庄当差时，管事就明确告知小的，若是愿意为庄主服侍床榻，月钱会翻三倍，将来也更容易被升为管事。”</P>

对小安的询问结束后，就轮到了小福。小福与小安年纪相仿，容貌也有几分相似，都是清秀俊朗的美少年。他比小安更为腼腆和局促，双手紧紧捏着衣袍，脑袋垂得低低的。</P>

张子初安抚了小福几句后，问道：“昨日庄主那里是你侍寝对吧？你离开庄主卧房时，大约是什么时辰？”</P>

小福低着头小声答道：“是小的侍寝，离开后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后，小的看了一眼更漏，那会儿是亥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