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言乘坐马车“四处奔波”时，张子初已经带着秦川和周来宝至城南的佟记琴坊，调查人皮鼓之事。</P>

佟记琴坊是一家专门贩卖乐器的老字号店铺，如今的东家已经是佟家的第四代了。</P>

据传，佟记的开创者是一位杰出的手工艺人，制作的瑶琴、琵琶等质地上乘、音色清新，被择为御贡之器。佟记的鼎盛时期，可谓一琴难求，一家瑶琴最高卖到过百金。</P>

只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如今的佟记只是一家在蜀地开了五家分店、生意不好不坏的普通琴坊。</P>

听说自家卖的大鼓是用人皮做的鼓面，佟记琴坊的东家佟大富吓得一夜没睡着，待官差前来相询，他顶着一张惨白且新添了几道褶皱的脸，信誓旦旦道：“官爷们明鉴，小人这琴坊是最规矩的，绝不会做那等恶事！”</P>

“大鼓是你店里的师傅制作的，还是从其他地方贩来的？”秦川问道。</P>

“回官爷的话，小人祖上只有制作瑶琴、琵琶、古筝、箜篌等弦乐器的技艺，传到小人这一代，也是只能草草做些普通的弦乐器，其他的乐器如笙、箫、笛、鼓、锣、罄等，都是其他人在鄙店寄售的。”</P>

“寄售？”</P>

“没错，就是其他小贩或手工艺人将他们的货寄放在鄙店售卖，他们给小人交一笔寄存费，货卖出后小人也按照事先约好的比例扣除一部分，余下的银钱都会给他们。”佟大富解释道。</P>

“卖给鼓舞队的那一批大鼓，是何人寄放于此的？”秦川又问。</P>

佟大富将一本名册递给秦川，说道：“小人知道官爷们一定会问到，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何人于何时在本店寄售了何物，这名册上记得清清楚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