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天宇都心不在焉,情绪万千,时而疑惑,时而悲伤,想到胸口上那块翡翠玉,天宇就紧张,天裕说,这是玉佩,有无个效果。他起初并不相信,但想到小时候自己各种异样,想到群孩想弄死他却离奇死亡,想到仅花了十年就练就好身手(十岁之前没练过),天宇还是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离奇的事,他胸口上的翡翠玉或许真的是玉佩。
一想到天裕临死前吩咐过的,要他千万别跟别人过不去,他就紧张起来,要是万一给别人带去厄运,那岂不是残害无辜?
天宇越发紧张,他刻意低下头,以为这样就能减少与别人的磨擦。人群多的地方,他怕失事,刻意避开,专挑人少的道路走。只是,一身怪异的天宇或多或少还是成为众人眼中的聚光点。
他的衣服很旧很泛黄,上面布满了补丁,如果不记错,那是他四年前买的。
他的背包很破烂,康泰两个字的标志已经褪色,小包两侧也穿了两个大洞,里面只是添了一层布袋。
他的鞋就更破旧了,是天裕的军鞋,早在半年前,一条鞋带就断了,只是用了一条颜色鲜红的彩带系着。
如此的打扮,走在街上,不成为众人的聚光点都很难,别人越是怪异地盯着他,天宇就越是不安,他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惹来仇恨与怒火,那么失事的人绝对不是他,但最自责的却是他,他答应过天裕的,不能用玉佩来谋取利益,更不能用它来残害世人。
天宇伸手摸了一摸胸口前那凉爽的玉佩,越发不安,他缩着头,快速向街尾奔去。
要上煌城,就必须要坐火车,林尘镇没有火车站,所属的市区才有。从镇到市区,有20里的路,天宇必须要坐车。
他来到了位于加油站附近的汽车站,但还没有入站,已经被摩托车党拦下了,其中一位中年大叔见天宇低着头,满脸的木讷,他就起了贪婪之心,连忙叫道:“小兄弟要去哪里,我给你半折价。”
天宇知道他必须要坐车,所以就道:“我要去火车站。”
“火车站?行,给我八十元,我送你到那里。”
天宇一愣,他从裤袋里摸出一沓钱币,却全是一角、五角、一元的,最高的也只是一张五元人民币。天宇涉世不足,数起钱,最后道:“我不坐了。”
“给你打五折,就四十元。别说了,立即上车,再说就没有火车了。”中年大叔抢下天宇的包,天宇木讷,也就坐上了摩托车。但摩托车开动时,天宇听到附近的人骂道:“这家伙又在屠小白,从这里到市区最多也只需20元!”
天宇一愣,急叫:“快下车,快下车,我不坐了,我不坐了。”
中年大叔一听,只管死命加速,向前飞奔而去,心道:我就将你送到火车站,你不给钱,我就打残你。
天宇望着飞速倒退的风景,越发不安:惨了惨了,千万不要有事啊。
但正说着,大事就发生了,只见道路旁边一辆北京现代开了出来,那是分杈路口,根本就看不清对面情况,此刻的中年大叔开的车又快。就这样,摩托车如头野牛,狠狠地撞上了北京现代。
只听“嘭”一声巨响,摩托车就飞了出去,擦着泥路,从这头拖到那头,天宇练了八年的武,当然是安然无恙,但那中年大叔就不同了,摩托车已经摔成了一堆废铁,而中年大叔则撞得头破血流,整条手臂已经成了s型。
周围人汹涌而至,有人报警,有人抢救,几人扶起天宇,见他呆若木鸡,都以为他被撞傻了。混乱的现场,他们却没有注意,天宇压根儿就没事。
天宇呆呆地望着那中年大叔,心里阵阵惊恐的慌跳,他紧张地摸着玉佩,脸色苍白。
情况有些混乱,警车与白车很快就到了,人们只顾着中年大叔的伤,没有发现,天宇怕引起更多的灾祸,早就遛出人群,他也不敢坐车了,一个人顺着公路往前走。
走了很久,他见前方有辆公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上去,这次他打醒十二分精神,希望别再害人了。
买了票,天宇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大气也不敢透,深怕惊动翡翠玉里的魔鬼。
车停了又开,开了又停,一直过了几个站都相安无事,到了丽岗站时,一位妇女扶着一个七十老奶奶上来了,但车是满座的,妇女来到一个戴墨镜听p3的青年前,要求让座,但青年却装疯卖傻,死也不让,一来二去,就发生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