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这暴脾气！”</P>

刁大河听言瞪圆了眼睛，上前一把搂住丁秋楠的细腰，把手直接伸进了衣襟。</P>

“不要~凉！”丁秋楠笑着哀求，“哥，哥，饶了我，我错了！”</P>

“哥”这个称呼是她昨天晚上学会的，通过实验并结合实验对象不同称呼反应程度，她知道刁大河喜欢自己这么叫他。</P>

果然，刁大河手上动作轻柔了，不过语气依旧强硬，“嫁不嫁给我？”</P>

“不嫁”丁秋楠按住刁大河往上延伸的手，笑着补充道，“非你不嫁！”</P>

“这还差不多！”刁大河抽出双手，还不错，刚洗完的手已经彻底干了。</P>

南锣鼓巷前行不远，就有一个公私合营的早点摊。</P>

人不多，就几个穿着大褂的老头儿坐在那儿装份儿，桌旁还放着青纱罩着的鸟笼子。</P>

这帮前清的遗老以前过的相当潇洒，吃早点，泡茶室，下馆子，泡澡堂子，叫什么“早上肉泡水，下午喝茶水，晚上泡热水”。</P>

历经民国，又经过解放时期，现在这帮人只剩下了一样吃早点了，这是他们最后倔强了了。</P>

不过别瞧不起这帮人，这帮人现在虽然落魄了，但再过十几年，改开之后又全都抖起来了，这就叫“此一时，彼一时”也。</P>

支好自行车，和丁秋楠选了张靠边儿的桌子坐下。</P>

带着白帽子，扎着白围裙的老板高声询问，“两位小同志，您二位来点儿什么？”</P>

“您这儿都有什么呀？”</P>

“炸咯吱、油条、焦圈儿、豆浆、豆汁儿、米粥……”</P>

刁大河问丁秋楠，“吃点儿什么？”</P>

“焦圈儿、豆浆！”丁秋楠答道。</P>

刁大河喊道，“来四个焦圈儿，两碗豆浆！”</P>

“豆浆只有咸的，行吗？”</P>

“行！”刁大河答道。</P>

旁边一老头对旁边人说道：“又是一个不会吃的主！”</P>

“可不是，焦圈儿怎么能配豆浆呢！”旁边的老头撇嘴回应道。</P>

刁大河耳朵尖，听见了不由得好笑道：“吃什么顺心顺意就好，吃个焦圈，非得配豆汁儿、咸菜丝儿？吃个肉包子，非得搭着一碗炒肝儿？</P>

‘珠丸之珍，雀不祈弹。金鼎之贵，鱼不求烹’，做人讲一个通透，活着求一个自在，行动于世，本已处处受限，吃个早餐还讲什么规矩，您几位这样累不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