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做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整天笑呵呵地。员工们心情放松了一些。第三天下载量一万出头。第四天不到三万。第五天也两万多。第六天甚至只有数千。数据高低起伏，反反复复。而头条APP的活跃用户却有不少。大多是PC端的老用户，占比大约30%。因为许多学生没有买智能机。有的学生靠兼职买个笔记本或台式，家里再支持点，就已经算很厉害了。手机只要能打电话和QQ，基本满足需求。所以，头条日常活跃依然很高。唯独APP下载量增长慢如蜗牛。创业基地1521室，陈升和开发部核心四人组在这开闭门会。“接下来你们不用管增长数据，PC端可以分出两三人来负责。你们四个人的核心就在APP，我的要求是：一不断优化前端使用体验；二稳定后端数据处理；三成立智能推荐算法研究室，也就是你们说的人工智能，这个你们比我懂，1521室就作为研究室专用。韦学长，研究室归你管，然后你们商议下，谁来负责研究室的项目，这个是重中之重。APP结果不在你们考虑范围内，那是我的事，我要智能算法的再优化，我负责出钱，你们给结果。每一个结果都代表奖金，能不能拿到头条的干股，就看你们的成绩了。”核心四人组精神一振。APP的下载量，属实让四人情绪有些低迷。甚至想专心搞PC端，一样能做好。可如今陈升一提人工智能，以及公司干股。他们不困了。本来就是搞研究的，既能沿着智能推荐算法的路线走，又有机会拿到公司干股。那就是妥妥的百年饭碗。只要头条赚钱，他们就不缺钱。而且，陈总的意思很明显，APP失败与否都不归他们的责任。这就少了些心理压力，只不过还是感觉对不住人家陈总。“行，陈总，我懂您的意思，研究室交给我们了。”韦亿明郑重点头。“嗯，这个很重要，请务必相信我，智能算法加上手机端，就是我们的未来，我们只朝这个方向进发！”陈升用力挥舞了一下拳头。“收到！陈总！”四人齐声答应。接下来的日子，APP的下载量一如既往的没有起色。头条众人虽没有议论，但私下里还是对APP失去了希望。陈升看在眼里，但没有解释。他的尴尬在于超前了一些，在带宽和智能机普及量有限的情况下。遭遇这种低迷是必然。头条APP甚至没引起风投的关注。像隐形了似的。倒是头条网的活跃度，让一些投资者产生了兴趣。这几天陈升接了几个电话，都是想入股头条网PC端。估价五百万……。陈升把电话放在一边，让对方尽情说。然后给了一句“再见谢谢。”他把王依依叫了过来：“依依，在我们现有办事处的城市，把APP广告都撒出去。”“陈总，可是这样的话投入太大，会不会影响公司运营？”王依依有些担心。陈大一似乎对APP执念很深。“照办。”听了陈升不解释的语气，王依依也就不问了。“好的。”陈升给赵大律打了个电话。“赵律师你好，我需要把离岸账户的资金弄回来，能帮我找个财务公司吗？”“当然，我最常操作的就是这个，如果是几千几万美刀，直接分批转亲戚卡就行，不用那么麻烦。”赵律师道。“八十万，我需要全部弄回来，不想以投资的名义。”“八十万？美刀？”“是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可以没问题，但有手续费和汇率差的，渠道绝对安全。”“我明白，事成之后额外一个红包归你。”陈升笑道。“呵呵行，事情交给我。”时间一天天过去，头条网运营良好。大家都下意识忽略了APP。就那一天几千上万的下载量，何年何月才能出头。只不过该做的维护还是继续做。而在陈升授意下，广告持续不断撒出去，尤其应用市场上更是不间断地优化排名。市场部分出了数个小组，前往各个主要城市拿出租车广告。花钱如流水，管理财务的安秋月看得也是心惊。在众人眼里，往日沉稳的陈总就像一个赌徒一样，要倾尽所有，全部灌入APP中。这太疯狂了。王依依劝谏了好多次，直到陈升拉脸。连杨君雪都开始担忧了，可劝了也没用。整个公司都知道，陈总铁了心要把钱全砸进APP。他们甚至猜到陈总额外弄了钱。只是完全不理解陈总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好好做PC端不行么？从四月到五月，女孩们丢掉了长袖，换上了露出大白腿的裙子。陈升每天笑容依旧。平平静静，看似一切正常。可是连最爱的涩涩都被他放在了一边。除了关注智能推荐算法的进度，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APP。超前的风险可能是半路夭折，但也是跟2012年资本争市场的唯一机会。除非他也拉风投，丢进数千万，才能瞬间铺遍全国，造成声势。陈升不甘心，他要撑，撑到见曙光那天。APP既然上线了就不能停，否则会沉下去，前面所做的也就白费了。每当夜深人静时，陈升才眼睛发红地静坐在办公室里，却对三个小baby说自己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