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妄被这话一下子就给激怒了,他冷笑着说道:“苟师父是公的,那边领人来的猫师父是个母的,你让我跟着谁学。”顺手就将腰刀抽了出来,眼睛怒视着他。
苟蟒觉着这家伙没傻到底,还挺损的。立刻对着洪天炮虚晃一锤,在他躲闪的时候。就将铁锤反手抡起,一个泰山压顶就向全无妄的头顶砸下来。
全无妄往旁边一闪,突出一招游蟒捕鼠,身体就接近了苟蟒,猛然左臂一个飞肘,奔他的腋下袭来。
苟蟒极其灵活,就在他起肘攻击时,侧向移动了半步,撤出的距离,刚好让那致命的一肘落空。他在侧步的同时,把那铁锤迎向洪天炮砍过来的腰刀,只听‘嘡啷’一声,铁锤就与腰刀撞到了一起。
全无妄的肘虽然落空,但他的连贯动作是不会中断的,身体立刻就旋转起来,一个蟒蛇甩尾,腿脚也就飞踢过去。
苟蟒刚将铁锤迎击上洪天炮的腰刀时,这边的腿脚也就到了,再想躲闪已经晚了,只能用左臂去磕那飞来的脚,就在左臂刚与那右脚接触时。没想到的是,左脚也飞踢过来,一下子就被踢中了小腹与肋骨的交接处。钻心般的疼痛瞬间就向内传去,迫使他屏住呼吸,撒手扔锤,蹲在地上。
全无妄这些招数,都是连环进行的,在踢中人的同时,实际整个人是处于半空中的。他在平衡身体下落后,还有一个蟒蛇盘沙的动作,也就在苟蟒扔铁锤下蹲时,这个动作已经实施了。
苟蟒根本就没完全蹲下去,又被那左脚踢中了臀部,人也就整个摔出去倒在了地上,哀嚎着……
压寨夫人画眉被这个场面吓呆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是眼睛直直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苟蟒……
参战的匪兵也不顾战斗了,都各自后退站在一边,不敢近前。
洪天炮由于刚才那刀被苟蟒的铁锤一磕,手腕处出现了麻痛感,刀也差一点就脱了手。只好借着全无妄将苟蟒击倒的机会,稍喘一口气,歇一歇。
此时的全无妄脸色已经变成黑灰色,几步就来到仰躺着呻吟不止的苟蟒的旁边,将手中的腰刀插入刀鞘里,狞笑着说道:“你赶紧起来,教教我!”
苟蟒现在不但皮肉受伤,就连那骨头怕是也已碎裂了好几处,根本不可能爬起来。本想强硬一次,给洪天炮一个颜色看,一雪前耻。没想到,反被这鹰嘴蛇眼的全无妄,将自己的这一副胜券在握的好牌半路截和。面对着这强敌,他不得不装成孙子样,忍着剧痛,嘴里喘着粗气说道:“全爷饶命!”
全无妄那是杀人如麻的凶恶之人,对于这样的求饶之话,绝不会动摇他杀戮的决心。他抬起脚来,恶狠狠地说道:“这不是我愿意杀人,而是你活得不耐烦了。”随着话语的出口,他那抬起的脚,带起一团黑气,用力向地上苟蟒那颗头颅用力踹去。
苟蟒在这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只能睁着恐惧的大眼睛,看着那快速踹过来的脚。绝望中的他,还没来得及闭眼睛,那飞脚就与他的太阳穴相接触。‘嘭’一声脆响,就脑浆迸裂,没来得及发出哀叫,就一命呜呼了。
周围的匪兵三魂七魄吓掉了一多半。能跑的,就拔腿跑了;吓掉魂的,就在原地转圈子;发昏的,干脆就躺倒在地……
洪天炮虽然知道全无妄有屠戮之心,但没想到他对待一个战败的自家人也这么狠毒,已经感觉出,他比自己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在惊恐中,脸上的冷汗也就下来了……
陆碌碡刚才帮着自己大当家的战那苟蟒时,恨不能一刀将其劈死,但真正看到他这死亡景象时,一下子就将眼睛闭上了,虽说自己也杀过人,但这个不饶人的杀法,仿佛有那么点太过于残忍。
全无妄收回脚来后,并不停歇,而是又疾速向前窜去。他瞬间就来到了压寨夫人画眉的身边,右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服,吼叫着:“你来和他做个伴,黄泉路上并肩走。”大有一番,赶尽杀绝之风。
洪天炮毕竟以前和她有那么点狗扯羊皮之事,今天到了这紧要关头,还是念及着旧情,马上开口说道:“二弟,杀人不过头落地,放过我那四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