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听,巧了,这人竟然和那吴地人有瓜葛,但不知道是不是亲戚。赵家美来了劲,高声问道:“你和那吴地人什么关系?”
黑脸男人弓腰缩头,战战栗栗说道:“他是我亲大哥,我是他弟弟,小人叫吴地才。”
郭南忍差点笑出声来,好吗,这哥俩的名字牛,后面两个字连起来就是,人才。他虽然笑容都堆在脸上,但还是强忍着说道:“我看你拿着鱼叉走得挺急,定是不干好事,说,你这是去干什么?”
那吴地才一下子就被唬住了,立刻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说道:“刚才有人来告诉我,那白沙滩村的‘入海龙’隋东旗,来到我大哥家闹事,我拿着鱼叉过去帮忙。”
郭南忍一听有闹事的,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凶残之人,怕把那线索人吴地人给打死,赶紧说道:“快,前面带路,领我们去看看。”
吴地才上前几步将鱼叉拿在手中,一边跑,一边说道:“跟我来。”
就这样,郭南忍和赵家美跟着那吴地才,就进入到虾仔湾村子胡同中,跑了不远,来到一栋三间土屋烂草房,且无大门的院子前。
院子的周围,已经有几个看热闹的人,但大多数,都是些妇孺或老人。
只见院子里,四个人如同推磨一样在转圈在拉扯争吵着。这四个人,有两个岁数近五十岁的老汉在相互拽着衣襟不撒手。两个女人一个年轻,一个年老,在两个老汉边上劝说着……
吴地才拿着鱼叉立刻冲进去,对着其中的一个显得很强势的老汉吼道:“隋东旗,你这个恶棍,把我家的侄子给打残了,还不解气,今天又上门来闹事。老子一鱼叉,叉死你!”
那个叫隋东旗的,根本不买他的账,将抓着老汉衣服的手松开后,用手指着那吴地才说道:“我站这里不动,你叉我一下试试。”
那年轻的姑娘赶紧上前,挡在两个人的中间,说道:“爹,叔,水菱我求求你俩,别打了。”
隋东旗一把将水菱拉到一边,怒气冲冲说道:“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惹出来祸,那小子瘫了活该,谁叫你来看他的?”
另外的那个老汉一听这话,立刻又扑上前来,伸手抓住隋东旗的衣领,连气带累喘着粗气,说道:“你这‘入海龙’太损了,把我儿子打成了瘫子,还说活该,我跟你拼了。”说着,就用左手去打他的脸。
隋东旗毕竟在海上风里来浪里去,有点扎实功底,往旁边一闪,用拳一磕那本来就无力的弱拳。他手上强硬行动,嘴上也不饶人,揭短说道:“吴地人!你这个该死的人贩子,你早该死了。”
老底被人揭穿,吴地人也就像撒了气的羊皮筏子,那原本拽着衣领的手也就自动松开了,悻悻地退到一边。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吴地才看到大哥败退下来,自己立刻顶了上去,将叉往前一送,说道:“我今天和你没完。”
郭南忍和赵家美觉着都是些普通的刁民在斗殴,也就没参与到其中,以为拽扯几把,咒骂一顿也就散了。所以一直和众人在一边围观着,等到打累了,散场后再说。
当看到动起鱼叉,没完没了,又要燃起战火时。郭南忍不想再当看客了,就走上前去说道:“都住手吧,打了好一会,也没见死一个,你们觉着打得有意思吗?”
这话说得有点损,不但参与打架的,就是边上看那些人,都直愣在那儿,全部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吴地才刚才已经领教了此人的功力,畏惧之心不用言喻,即使挨了贬损,也不敢造次。
隋东旗本来就不是个安分货,让这个五短身材的矮汉子阴损得有点窝火,她斜眼一扫那吴地才,叉尖垂地,头下低,一副霜打的茄子,软蔫样。心里暗骂,一个矮子就把你吓住了,还和我动鱼叉,真正的一个窝囊废!你看我这么治这个人,他走上前一步说道:“这海边风大,说话小心点,别闪掉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