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这个砣,能压住万家福那杆秤。”
“不说了,不说了。”丰明烨怕包全再在婚姻这码事上粘自己,这事从源海城回来最少也说了五次,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叫这件事粘的,现在都有一种不想见他的感觉。他赶紧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包全一摸头,一到关键时候就走,不成家怎么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他追问道:“你不听那万家福上哪去的事了?”
丰明烨已快步走到外面院子里,随口回道:“我不听了,你留着自己慢慢研究吧!”
府尹衙门里,谭德安自从将军府命案发生后的这些天来,便疑神疑鬼,心惊肉跳,坐卧不宁,寝食难安,怕这小命在忽然间就被人给收了去。他老觉着这府衙内外,竟没有一点地方,是理想中的安全之处。是这个屋子住一会儿,再急忙换到别的屋子里面,频繁得很,几个时辰必须一轮换。幸亏他府宅偌大,屋子众多,要不,还真无藏身之地。
今天清晨,备受谭德安关宠的那个三姨太,由于晚上睡觉时不老实,将大腿压在他的身上,使其喘不上气来,一直噩梦不断。醒来后,竟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顿时,疑虑重重心头起。他在脑子里自我觉着,这个狐媚女人此举像是要谋害自己。于是,连忙起身下床,穿上衣服后,也不顾及三姨太的贴身缠绵,推开她,立马就换了个地方。
异常行动,引得那三姨太怨起眉梢头,怒送冷眼光……
吃完早饭以后,他像个半仙样,又掐指一算,就来到衙门的大堂。他叫衙役们像过堂审犯人一样,拿着棍子站立在两旁,自己则坐在椅子上睡那一宿都没睡好的觉。
半个多时辰后,忽然,大堂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引得众衙役们扭头向来人看去……
此人是府衙的师爷,黄魍,他奉府尹大人之命,打探将军府营地的消息,看来是有急事,要不也不能跑得这么快。他到大堂后,就由跑动的步伐改变为快步行走的形态,来到了仍在睡眠中的谭大人身边。他稍等了会,见那谭大人没有任何反应。他想光这样焦急地看着也不是个办法,最好思考一个怎样弄醒而又不被其识破的最佳策略……
别看黄魍其貌不扬,这家伙不但有背景,本身坏点子还很多。心想,这事太急,你这酣睡不醒,我也不能走进你的梦中,把事报给你。对不起了谭大人,我只能用这个办法让你醒,吓不吓着你不敢说,但要惊梦扰寐还是可以的。他轻轻伸出手去,速度极快,也就是在目视不及中,一下将那惊堂木给扫到地上,目的一个,以此物唤醒沉睡人。不过那木头很沉,事与愿违,一下子就砸在谭德安的脚面上。他一看,暗叫,不好,惹了大祸!但他却非常精鬼,不露声色于面,步伐迅速且又灵活,一闪,就远远离开了台案,站到了一边。
下面的衙役们由于站立的时间有点长,注意力并不是那么的集中,根本就察觉不出案台边有什么异样。
疼痛,使睡梦中的谭德安猛然惊醒,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大声叫道:“有刺客!快……”
惊叫声在大堂里突然响起。衙役们慌了神,向四处看去,用眼光寻找那个无中生有的刺客,一切如旧,根本不可能发现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黄魍及时地赶紧上前几步,扶住颤抖着谭德安说道:“不好了,出事了,谭大人!”
谭德安迷迷糊糊地看着黄魍,也顾不得仍在疼痛的脚面,焦急地问道:“快说,什么事?”
黄魍很会演戏,知道什么时候换什么样的脸色,哭丧着脸说道:“将军府那兵营的兵丁们要造反,他们互相串通,要到咱府衙找你要银子,那富察刀根本就不管他们,甚至于还庇护着,怂恿着,极有可能这小子是个领头的,看意思是想窥视你这府尹的官位。”
“啊!这如何是好。”谭德安吓得要命,知道将军阿克死前克扣了很多的军饷,这要是富察刀领着叛乱,手下的兵丁那么多,真动起家伙来,府衙这些卫兵也太少,顶不住呀。
“想个办法吧,谭大人,再拖下去,定要酿成大祸的。”黄魍看着谭德安的脸色,在催促他赶紧想办法。
谭德安心里话,你这个师爷怎么当的,关键时候不给我出个主意吗?不过不用师爷想,他到了紧要关头,还真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华熠,只有找到他,才能有好主意。于是,他赶紧对黄魍吩咐道:“你赶紧去告诉那曹捕头,叫他去把华大掌柜的请来府衙,我在客厅等他,办完此事后,你还回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