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部长没有笑，认真地说道：“起初我就是想让他叫美女蛇的，想想这也太诱人了，政委的意见，就叫雪莲花。雪莲花这个代号，在海城，只有你、‘野草’和他本人知道，这是最高机密。”</P>

陶俊龙腾地站起身，敬了个军礼：“是！我以党性保证，一定严守机密！”</P>

“好了。先去睡一会儿，天明之前动身。”李部长揉了揉眼睛，“我也困了。你走的时候，不要叫我。”</P>

……</P>

两天后的傍晚，海城外白渡桥头，齐连凤如约来到江边，在饭后江边散步的人中，找到了老金。</P>

两人手挽手，继续沿着黄浦江边，慢慢走着。</P>

老金一边走，一边传达着上级首长的最新指示。</P>

“请转告‘鸿雁’同志，他的新的代号叫‘雪莲花’。”</P>

“雪莲花？”齐连凤有着跟陶俊龙初次听到这个代号时相同的表情，“这是首长取的吗？”</P>

“是的，我的代号也有变动，叫‘春风’。”</P>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的是野草。</P>

“从现在起，你和‘雪莲花’，转为静默状态，不要有任何不符合你俩公开身份的行动。切记！”</P>

“那我们怎么联系？”齐连凤问道。</P>

“有事你到海城国民三小，找国文教员张海生，就说是我表妹。”</P>

“我说是老金的表妹，还是陶俊龙的表妹？”齐连凤开玩笑地说道。</P>

“是张海生的表妹。张海生就是我。”陶俊龙一本正经地说道。</P>

“好，我记住了。”</P>

“我刚才讲的这些，你一定要一字不落地跟‘雪莲花’讲清楚。”陶俊龙再次叮嘱道。</P>

“‘春风’同志，不瞒你说，接到你的消息之前，‘雪莲花’同志已经跟我分析过了，他说的，跟你刚才讲的，完全吻合。他早就猜到组织上会这么安排的。”</P>

“是吗？这就是俗话所说的，英雄所见略同？”</P>

齐连凤“咯咯”笑道：“只有一点，他没有猜到，就是他的这个代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叫雪莲花。”</P>

……</P>

此时，刘冬阳在住处，焦急地等着齐连凤。</P>

下午，他接到长谷义达的电话，说从佐藤进口中，得知他有个女朋友，还是圣心医院的医生。希望刘冬阳明天晚上，能带上女朋友，一同去家里，还约了照相馆的摄影师，照个合影，准备寄回日本，给长谷太太看看。</P>

刘冬阳当即驱车赶往圣心医院，准备把这件事告诉齐连凤，谁知齐连凤提前离开了医院，不知去了哪里。</P>

对他来说，照个合影，没什么影响，因为他的原主，本身在日本留学时，就投靠了日本人，回国也一直是日军的翻译官，除了自己这条线上的同志，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底细。</P>

可齐连凤不一样。她在燕京和回到望湖县，都接触过不少自己的同志。刘冬阳不知道，齐连凤，能不能出现在照片中，他得提前问一问，不行的话，找个借口，不去照合影。</P>

回到住处后，等到天黑，也不见齐连凤回来。</P>

会不会是上级有指示，她去跟上线接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