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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宫的一处地牢里,两盆篝火缓缓燃烧着,幽微的火光在偌大的空间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地牢中极为昏暗,阴影在跳动的火光下诡谲变幻,透着丝丝寒意。
四周的笼牢大多空着,唯独有两个里面各囚着一个身影,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孤寂落寞。
随着视野渐渐拉近,只见被囚禁于此的是两位身姿婀娜的女子。
她们双手被铁链捆缚,悬挂在牢笼之内。全身赤裸,肌肤之上满是皮鞭抽打过的痕迹,密密麻麻,纵横交错。
她们的秀发凌乱地披散着,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就如同濒死之人,奄奄一息。仅存的一丝气息也似乎随时会消散在这阴冷的地牢之中。
四下里唯有死寂的冷寂与浓重的绝望,在空气中肆意蔓延,如影随形,似要将一切生机与希望吞噬殆尽。
忽然,一道沙哑且无力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大人…属…属下恐难以支撑下去了。此生能随侍大人左右,属下虽死无憾。若有来世,属下必当再度追随于大人。”
这时,另一个牢笼里的女子也沙哑地回应道:
“怎么?你欲追随于本宫,却仅有如这般能耐?本宫且告诉你…能否从这地牢脱身,于本宫而言已无足轻重。然本宫之意志,宁死不屈…休想使本宫向他们屈服妥协,呵呵…实乃荒谬至极、绝无可能之事。”
“大人…为了他,你竟甘愿承受如此磨难…是否值得?”这时,另一个牢笼中的女子再次发问。
“无所谓值与不值…本宫不过是依循着内心所向行事而已。人生于天地之间…若能拥有这般精彩纷呈的经历,实则足矣。至于你…实不该因本宫而饱经如此磨难。”
女子话音刚落,地牢那沉重的大门便被缓缓开启,一束阳光如金色利剑,顺着长长的楼梯直直地倾洒而下,瞬间撕裂了地牢中的黑暗。
转瞬之间,几个人影无声无息地浮现,被那明亮耀眼的光线投射在冰冷彻骨的青砖地上,拖出了几道长长的黑影。仿佛是那恶魔正带着阴森的气息,一步一步悄然靠近…
“大人…”
其中一名女子身形陡然一晃,难以自制地颤抖了起来,娇弱的身躯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更显无助,仿若一片在寒风中飘摇的落叶,惶恐与不安写满了她的眼眸。
“你务必给本宫谨记,于我们而言,身躯之死乃是小事…绝不能有屈膝之举。正如公子所言…我不尴尬,那尴尬的便是他们…”
女子话音刚落,几个黑影便缓缓向她们逼近,最终在牢笼前停住了脚步。
这时,一个声音略显粗犷,身材魁梧的壮汉,盯着其中一名女子冷冷道:
“圣女…哦,本王又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圣女了!那…本王现在又该如何称呼你呢?”
圣女在听到莫契的声音后,未作丝毫回应,只是静静地被长长的铁链悬于牢笼之内,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脯证明她尚存气息。
“本王早有断言,你必有落入本王掌心之日。呵呵,果不其然!只是可惜了,你这副尊容竟是如此丑陋不堪!本王昔日还对你朝思暮想,如今思及,只觉恶心反胃!”
圣女依然是没有出声,然而莫契却是丝毫没有介意,继续说道:
“本王最后再说一次,将火枪、天雷与基地的图纸给本王画出来。本王的耐心已所剩无几。莫要以为本王会忌惮扎希鲁,虽说你这模样让本王难以下咽,但饥不择食之人本王身旁可有的是!”
“哼,既然你如此嘴硬,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你们几个,去把阿姝带出来。看样子昨天的惩处还不够呢,那…今日本王便要她去伺候五十人!圣女,你意下如何?”莫契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
“哈哈哈……”
圣女忽然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虽透着虚弱,却凛冽而诡异,在地牢中幽然飘荡,仿若冰冷的幽灵穿梭在黑暗的廊道,令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凝结了几分。
“莫契,你曾宣称对本宫朝思暮想…如今本宫赤身现于你眼前,你却逡巡不前、畏缩犹疑。哈哈哈…当真切笑煞旁人!
难不成你竟以为本宫会介怀此事?抑或…你又一次败于他手?你此时是否觉得…他便是你难以摆脱之梦魇?哈哈哈…”
莫契紧紧攥住拳头,双眸中满是浓烈的恨意与凶光,仿若能将眼前之人吞噬,他从牙缝中挤出了几句话语:
“圣女,莫要天真地以为本王对你无可奈何。你且放心,本王绝不会轻易让你死去。本王有的是大把的时间,不妨与你慢慢消磨。
本王在此断言,迟早有那么一天,本王定会亲取薛定项上首级,将其头骨精心雕琢成尿壶,把他的肉身剁成碎团,一颗接一颗地塞入你口中,让你好好尝尝那滋味。”
“哈哈哈…那本宫便拭目以待!”圣女发出一阵得意的娇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看到圣女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莫契气得直咬牙。虽然对圣女的处罚由他来执行,但他却有两条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一是不能要了圣女的命;二是不能侵犯圣女的身体。谁要是敢越过这条线,那就是直接跟圣教对着干。可阿姝就没这么好运了。
“哼,那我们就走着瞧。”莫契一甩袖子,便转身朝着地牢的楼梯走了上去。
“左屠耆…那…旁边那个女的要如何处理?”见到莫契离开,那几个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壮汉连忙开声说道。
“随你们的便!”莫契狠狠地抛下了一句,便不见了身影。
剩下的几名壮汉刚要朝阿姝迈步,却闻圣女冰冷的声音传来:“触其毫发者,本宫定当诛之无赦!”
那几名壮汉闻言,如遭雷击,急忙收住脚步,转身朝着莫契匆匆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