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茧当即开口向许太平解释道:“太平道长,这陆夫人并非阴神,而是一头被称之为宿魇的阴神的侍从。”玄知法师似也回想起了什么,于是向东方月茧确认道:“东方姑娘,这些阴神侍从,是不是又被称之为鬼仆?”东方月茧当即点头道:“没错!”听过二人对话,许太平很是惊奇道:“这阴神,居然还有侍从?”东方月茧苦笑道:“何这蛮荒天内,但凡强大些的阴神皆有信众。这些鬼仆,便是自愿奉上自身,受那阴神驱使的信众。”“不过他们在外界,都是称自己为神仆。”玄知法师这时也补充道:“早些年间,幽云天还发生过,鬼仆为从蛮荒迎回阴神而引发的灾祸。”东方月茧这是也点了点头道:“此事在乘龙天也有过。”说着,她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许太平,一脸严肃地接着:“只不过因为三皇在远古时为克制阴神,特意在上清界留下过许多法旨,但行此事的鬼仆无一例外都被这些法旨灭杀。”“就连那些尝试重回上清界的阴神,也连带着被法旨重创。”“这才压下了那场祸乱。”“从此以后,这些鬼仆便只能在蛮荒为恶。”听过这解释后,许太平一脸恍然地皱眉道:“看来,我们真武天的修士,的确是被真武结界保护得太好了。”而就在三人说话间,只听“砰”的一声,许太平杀生刀归鞘式所化的十八层护体刀罡,立时被屋外渗透进来的寒意击破了三层。见状,东方月茧当即向许太平介绍道:“太平道长,这陆夫人虽不是阴神,但在对阴神宿魇以身相饲后,已然得到了阴神赐予的部分神力。”“除了方才借寒意侵蚀心神的神意之外,这陆夫人还掌握两道可怕神意。”“其一,名为无首,凡其触碰之身躯头颅皆会爆裂开来,沦为无头鬼,永生永世跟随其身后。”“其二,名为入梦,能让与之对视着,沉醉于美梦之中,除非她解除神意,否则永不会醒来。”许太平闻言,心头一凛道:“所以我在与之对视后,便已经被她种下了神意入梦?”东方月茧一脸歉意地点了点头道:“都怪我提醒得太晚了。”不过她马上又接着道:“不过,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只要我们能够抵御半个时辰这陆夫人便会自行离开,而等到天明之后,她留在公子你身上的神意印记也会随之消失。”听到这话许太平暗暗松了口气道:“只要你我接力,支撑个半个时辰,应当是没问题的。”许太平所说的接连,自然是指和东方月茧接连施展一画开天之力和杀生刀归鞘式。东方月茧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有些不舍地叹了口气道:“就是可惜了这一袋子珍贵的莲子。”一旁的玄知法师在一番犹豫后,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只布袋道:“东方姑娘,太平道兄,我云隐寺有一道咒法,可以净除方圆百里内一切邪魔,且至少在一炷香内让百里之外的邪魔无法靠近。”“当然,这邪魔,也可以是对我等心怀恶意的恶修。”说到这里时,他苦笑着举起手中布袋道:“但就是得消耗掉这几颗我云隐寺珍藏的舍利……”听闻此言,许太平与东方月茧,齐齐心头一震。东方月茧更是脱口而出问道:“玄知法师,敢问,这道咒法叫什么?”许太平同样一脸好奇地看向玄知。玄知法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七字大光明净法咒。”东方月茧闻言,当即脸色大变,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地看向玄知道:“那传闻中,曾在天魔大战中诛灭掉魔渊整整一脉魔将的七字光明净法咒,竟是被你们云隐寺传承了下来?!”玄知合掌阿弥陀佛道:“还请东方姑娘和太平兄,为小僧和云隐寺,保守此秘。”许太平则有些疑惑地看向玄知,问道:“玄知法师,这净咒,当真如传闻中那般,曾在天魔大战中抹去魔渊一脉?”关于这净法咒许太平曾也在一些典籍上看到过。但关于他直接将魔渊的一条支脉抹除一事,他却是存有怀疑。玄知法师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太平兄,这不是传闻,因为当初那以身殉法施展净法咒灭掉魔渊一脉的僧人,正是我云隐寺的祖师,也是云隐寺初代住持的师父。”他接着道:“也正因为那道净法咒,让我云隐寺背负了太多因果,这才一直隐世苦修。”许太平闻言,忍不住感慨道:“原来云隐寺还有这么一段过往。”玄知法师摇头苦笑道:“不止是我云隐寺,幽云天如今还有传承的佛寺,无不有着一段悲惨壮烈的过往。”东方月茧很是认可地点了点头道:“佛门虽为外法,且断了传承,但历次天魔之争中,无一缺席,且都死伤惨烈。”而就在东方月茧话音落下之时,许太平那十八层护体刀罡,这时又“砰砰砰”地破碎了四五层。玄知法师见状,当即一脸严肃道:“太平兄,还是让我来施展这净法咒,将那陆夫人彻底净除吧!”不过这话才一出口,就听许太平和东方月茧异口同声道:“不行!”随后,就见许太平解释道:“玄知法师,区区十几颗莲子,我还耗得起,你这净法咒还是留到更为凶险的时刻再用吧。”此次蛮荒行才刚刚开始,哪能因为一个陆夫人,便用掉这珍贵的净法咒?东方月茧这时也开口道:“玄知法师,你那几颗舍利还是留着吧,今夜就看我和太平道长的!”说话间,就见东方月茧往嘴里塞了一颗莲子。“轰!”旋即,伴随着一道震耳的气爆声,周身气息陡然暴涨的东方月茧竟是再一次用一画开天之力,召出了那十乌伞。“轰……”十乌伞撑开的瞬间,屋内的寒气顿时被冲散,许太平身上压力骤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