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无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P>

“我……”木北头一阵刺痛，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P>

“木北。”他听到莫琳在叫他。</P>

“木北。”是苏琳的声音。</P>

莫琳和苏琳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交替出现，他看到俩人坐在无惧的眼中，在朝他招手。</P>

“过来呀。”</P>

“过来呀。”</P>

他抬脚朝两人走去，绿壬神色大变，上来拉木北，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直直走向黑色的眼睛当中。</P>

“哎，无惧，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那件事情你该放下了。”绿壬痛心疾首道。</P>

“绿壬，你劝我放下，那你呢？”</P>

“喂，你怎么和我家大人说话的。”毛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P>

“毛球。”绿壬叫住它，他一脸紧张地看着无惧。</P>

“你不要和它计较，它是我养来解闷的小玩意。”</P>

“大人，你……”毛球刚想出声抗议，嘴巴就被绿壬死死堵住。</P>

它拼命摇头，心里难过的要死，大人怎么能那样说？解闷的小玩意，它才不是了，它是他最重要、最喜欢的，最喜欢的什么？</P>

毛球突然觉得有点难过。</P>

无惧眨了下眼：“绿壬，你在意它？嗯？”</P>

下一秒，砰——</P>

毛球倒在地上，它身上有无数黑色的东西在扭动，它看了眼绿壬。</P>

“毛球。”老者眼神湿润。</P>

“大人……我不是……玩意……”</P>

它眼中的光逐渐熄灭，它身上爬满惧的种子，黑色扭动的东西，看不到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将毛球吞没。</P>

绿壬声音悲切：“不，你是我的毛球，我的……毛球……”</P>

不是什么玩意，是他最重要的伙伴，可是它再也听不见了。</P>

“你哭了，为这样一个玩意哭了，你果然在意它。”</P>

无惧眼神冰凉，话语里却带着一丝笑意。</P>

“眼泪是无用的东西，你还记得吗？”</P>

绿壬发出一声嘶吼，他想起了曾经，他这样对他说过。</P>

“你在报复我。”</P>

“报复？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P>

说完，无惧缓缓沉入水底，水面再次变得平静。</P>

木北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无数黑色粒子像风一样从他身边擦过，他起身往前走，他身后没有退路，只能往前走。</P>

他看到一丝微弱的光，在前方不远处吸引着他前去。</P>

越往里走，粒子就越密集，他不得不调动灵力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P>

他离光越来越近，终于到达那里，他看到无数黑色粒子汇集在一起，居然是一条黑色的龙，它躺在地上，双目紧闭。</P>

发光的地方是黑龙的额头，那里有一颗鸡蛋大的白色珠子，一闪一闪，发着莹白的光。</P>

木北不由地靠近黑龙，他蹲在它身边，伸手抚上它的身体。</P>

它的鳞片黯淡无光，看起来像死去多时一样。</P>

木北探了探它鼻息，万幸，它没死，只是气息太轻微，它应该是病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P>

木北不免为它感到惋惜：“真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P>

无惧的声音在半空中飘荡：“你还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