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帝宝失声痛哭，“不……敬之！啊啊啊啊！敬之！！不要……敬之！！”

秦敬之的嘴唇动了下，似乎要说话，上面沾满了血似乎说不出话来，身体还在抽搐着。

“别说话，别说话，三哥要来了……三哥会救你的……”帝宝要疯了，手不停地去擦秦敬之嘴上脸上的血，“求你别死，求你了！”

“阿……宝……”秦敬之说不了其他，只艰难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我在，我在的，不会有事的，不会……”帝宝绝望地抓着他的手，跪在地上，“三哥！三哥！”

“……走……”秦敬之最后吐出这么一个字后，身体的抽搐停了下来。

“我不走！不走！”帝宝声音嘶哑，哀嚎痛哭。

而她抓着的那只手掉了下去，软软的落在沾满血的草丛上。

帝宝脸上的五官都失去了知觉，只有眼泪的滴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要司冥寒死？

为什么要秦敬之死？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为什么……

帝宝脑子里只有无数个为什么，悲伤席卷了她求生的意识。

想不到现在的自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活死人的毒手下。

四面八方的活死人同一时间地朝着帝宝扑过去。

一边一只毒手，能将纤细身段的她轻而易举地撕成四分五裂。

帝宝的泪眼里只有已经死亡的秦敬之，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在活死人布满血管的恶心的手从帝宝的天灵盖往下扣，只剩几厘米外的距离时，一下子停了下来。

然后他们闻着刺激的香味转身离开。

另一边的司垣齐走过来，瞥了眼秦敬之的尸体，并未停留，一把扣住帝宝的手臂带离——

“放开我！滚开！”

司垣齐并未听她的，拽着往别处走。

帝宝身体无力，根本走不了。

司垣齐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

帝宝被崩溃笼罩，不再挣扎，眼泪一直在流。

直接到了安全之地才被放下，帝宝回身给了司垣齐一个巴掌，用尽了力气。

司垣齐的脸都被打地偏了过去。

帝宝没有停下来，第二个巴掌再次扇过去，失控地吼着，“都是你！都是你！你杀了司冥寒！杀了秦敬之！你该死！你去死！”

在第四个巴掌扇过去时，被司垣齐扣住手腕，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脸色阴郁，“给我适可而止！”

帝宝拽过他的手臂，直接来个过肩摔——

“嗯！”司垣齐闷哼一声。

帝宝上前，压在他身上。

刀子猛地扎下去。

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刀尖停了下来，在发抖。

司垣齐在那一瞬间是没有反抗的，就像帝宝打他三个巴掌时一样。

“你杀吧，我躺在这里让你杀。”他无所谓地说。

帝宝手里的刀抖地更厉害，几乎要拿不住。

瞪大着的眼里就像是下雨一样的落泪，全部滴在了司垣齐的脸上，眼睛里。

“宝儿，你根本就舍不得下手。”司垣齐笃定地说。

帝宝痛苦地哭着，嗓音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