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房门推开,司冥寒走进来。
陶宝当没有看到他,穿上鞋,起身就要走!
司冥寒颀长的身型挡在门前,“去哪?”
“找司垣齐。”陶宝冷着脸,“让开!”
“他死了!”
“他没死!他说他爱我,怎么可能会死?”陶宝不相信,她只当是个梦!
“他爱你,他就更会死!”
“你闭嘴!”陶宝去推他,反被司冥寒压在墙壁上,逼视她。陶宝呼吸急促,声音发颤,“我要去找他!你放开我!”
“司垣齐的后事有司茂青在,不需要你去!”
“他没死!他没有死……”陶宝崩溃,眼泪坠落,“他不可能会死的,不会的,你骗人……”
司冥寒给她擦泪,却残忍地告诉她,“他死了。”
陶宝抬起视线,一动,眼泪就往下掉,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冥寒,痛苦地问,“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司冥寒薄唇紧抿,呼吸粗沉,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我都答应留在你身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杀了他不可!”陶宝绝望,泪水如雨的坠落,“司冥寒,为什么你要那么残忍?你什么时候顾及过我的心情?哪怕只有一点,你都不会对司垣齐动手的!我算什么?连猫狗都不如么?”
“我……没有杀他!”司冥寒声音因为隐忍到极致而略颤。
陶宝微愣,失望,愤怒,痛苦等情绪聚集在被泪水浸泡的双瞳里,“我亲眼所见,你居然说你没有杀他?司冥寒,你真是可笑!你就是个没有人性的人!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你不是人!你放开我……唔!”
“我没有杀他!没有……”司冥寒强吻住她的唇,不甘中带着慌乱,“你相信我……”
“唔!不要……”陶宝挣扎着转开脸,“滚开!”
被吻到绝望的陶宝身体往下滑,司冥寒将她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我没有杀他!”
陶宝失神而无力地睁着眼,泪水滴落下来。
司垣齐死了,他死了……
为什么她在乎的人都要死啊?
奶奶,秋姨,连司垣齐都离开她了……为什么……
陶宝再次晕了过去……
司冥寒将陶宝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将她搂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心口钝痛般的不适感让他拧眉闭上眼睛……
陶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司冥寒的怀里,第一反应坐起身,远离他,靠在飘窗的位置,“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我不会离开。”
陶宝看着外面已经泛白的天色。
从进酒店,到司垣齐进医院,一直到现在,一夜都过去了。
多么寻常的一个晚上,没有人会知道另一个人失去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司冥寒,孩子给你,我不要了,你想送他们出国也好,不让我见他们也罢,我不会再求你半句……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走。”陶宝看着外面,绝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