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寒的黑眸微眯,深沉的眸光掠过。
“滴水未进,三天已经是极限,想必已经是连闹的力气都没有了。”鲍勃说。
司冥寒一言未发,神情冷冽而深不可测,转身径直朝地下室去了。
鲍勃忙跟了上去。
守门的保镖看到司冥寒过来,忙将门打开。
一走进去。
没有看到陶宝的人影,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酒味。
司冥寒深沉的脸上顿时布满寒霜,黑眸里泛着阴鸷的光泽。
跟在后面进来的鲍勃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忙去找陶宝。
先看到的是酒柜旁边倒在地上的乱七八糟一地狼藉的空酒瓶,里面的酒早就流了个干净。
那些酒不是价值不菲,便是珍藏着不喝的,此刻却被如此廉价地对待着。
酒瓶子的尽头正是靠着酒柜醉得昏迷不醒的女孩,似乎睡得不舒服,脚还踢了下,把旁边的酒瓶子踢得转了个圈。
酒窖里的氛围骤然压迫下来,带着森冷的温度。
仿佛这不是酒窖,而是冰窖。
鲍勃在寒苑待了那么久,都没有承受过如此可怕的气氛。
惶恐至极的他不敢去看司先生的脸色了,脑袋低垂着,忙不迭地去叫陶宝,想将这罪魁祸首叫醒。
原来她那么安静,是因为在酒窖里当破坏者!
她知道那些酒有多贵么!卖了她都赔不起!
全被糟蹋了!
“陶小姐?陶小姐?醒醒,司先生来了!”鲍勃在旁边叫着。
然而,陶宝挥了下手,很是不耐烦,“我要睡觉,别吵!”
“……”鲍勃胆战心惊着,触及司先生的逆鳞,没有人能明哲保身!他再接再厉地叫陶宝,“陶小姐?陶小姐?快起来了,司先生来了!”
这次声音提高了些。
已经睡了一天的陶宝被人打扰了清梦很是不爽,吃力地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影比面还糊,什么都看不清。
“陶小姐?你看得到我么?”鲍勃的手在她面前晃。
陶宝双眼呆滞地看着,看了一眼,又要闭上眼睛,此刻她的脑子失去了理智,被酒精麻痹的不轻。更别提之前的计划了。
鲍勃都要被吓死了,她还有没有点危机感?
背对着司冥寒的鲍勃,只感觉到后面寒风往尾椎里钻,沿着脊椎往上爬,整个人头皮发麻。
司冥寒的黑影压过来,声音冷得没有温度,“不用叫了。”接着,他一把粗鲁地拽起地上的陶宝——
“啊……”陶宝刚要准备接着睡的,就被人给拉扯,很烦哎!就算脑子处于麻痹状态,还是感觉到了来自手腕的疼痛,好像骨头都要断了,“嗯……你……你的力气太大了,弄疼我了……”
司冥寒的脸色冷鸷,浑身的可怕气势连鬼神都要避退三舍,一路将人拽进了房间,甩进浴室里——
“啊……”陶宝趔趄了下,坐在了地上,只觉得脑袋晕得更厉害,不解地四处看着,好像不明白自己身处何方。
又是谁拽了她……
就在陶宝一脸懵的时候,头上的的淋浴喷头打开了,水从她的脑袋上淋了下来,冷水刺激的陶宝叫了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