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蹙眉。
贺妙妙:“不是谁的客人,是我家的人,他喝醉了。”
“看着不对劲。我们要是不管,估计他会没命。”那少爷说。
贺妙妙怒极:“你说什么话?我贺家何时用过私刑?”
“贺家宽厚仁慈,我只是空担心。这个人糊里糊涂的,总要问一问。”那少爷继续说。
颜诗蓝看得出来,这位少爷有心让贺妙妙难堪。
“吴青霄,你滚一边去。”贺妙妙骂道,“这个时候你跳出来搅和什么?你个小人。”
叫吴青霄的少爷,不生气,继续纠缠不放:“贺小姐别恼,不如把这登徒子送官。”
又对其他人道,“大家说是不是?好歹一条人命。”
他话里话外,都是贺家会用私刑弄死这个人。
“这是什么?”
一个女郎,在李志攀挣扎过的地上,捡起一枚红宝石的耳坠子。
然后,她不敢说话了。
看到耳坠子,老太太脸色微变;贺妙妙微露诧异。
景斐妍对这个变化,有点不明所以。
叫吴青霄的少爷,快步上前抢走了那枚红宝石的耳坠子,笑道:“原来是定情信物。老太太,恭喜恭喜,小姐自己寻到了女婿!”
老太太胸腔起伏:“这是有什么误会。”
“那不是我的耳坠子!”贺妙妙道,“我怎么会送他耳坠子?”
“人人都知道,首饰行家尹大师被贺家养了起来,专门给小姐您制作红宝石的耳坠子。
这事,您也不是头一回说起。曾经经过尹大师手的金镯,价格比金价贵十倍。
他的首饰,会雕刻小小‘尹’字形状的祥云纹。这耳坠子上,不就有吗?怎会不是贺小姐的信物?”吴青霄笑道。
众人窃窃私语。
议论声越来越大,几乎要明着说闲话了。
“怎么回事?”
“恐怕是贺家不愿意,棒打鸳鸯吧?”
“这个人惦记贺家的陪嫁。”
老太太见状,只是笑道:“大家先吃饭吧。事情会处理的,孩子们都放心。”
吴少爷很明显不愿意放过:“怎么处理?我是担心人命。”
“贺家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是吗?”吴青霄笑了笑,“老太太,这话您自己信吗?”
“吴青霄,你到底要怎样?你追求我不成,就在这里故意使坏,让我出丑?”贺妙妙怒喝。
吴青霄笑了笑:“既然这个人是我情敌,我更加要送他去见官。老太太,一个羞辱小姐的恶徒,为什么不直接送警备厅呢?您怕什么?”
一个女郎,很小声插了句话:“红宝石耳坠子价格不菲。假如不是定情信物,就是偷窃,更应该报官。”
“就是!”吴青霄笑道。
老太太看向孙女。
贺妙妙死死握住了她的手。她不想报官,她很害怕。
“这个人是无名之辈,高攀不上贺家。今天没人替他做主,明天他可能就死了。”吴青霄继续说。
颜诗蓝看着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