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蓝站起身,笑道:“没想到大公子是带着二少来听戏。又不是打群架。”
她讽刺得太过于直白,周牧之听懂了。
感情他就是个打手?
“我里外不是人,不配和你们听戏?要不我先走?”周牧之说。
周君望:“不是你自己非要来的?”
周牧之:“……”
被亲哥拆台,他敢怒不敢言。
颜诗蓝便笑了笑。
周牧之一看她笑,就知道她不讨厌自己了,故而死皮赖脸蹭着不走。拿了桌子上的点心递到她面前,拼命献殷勤。
周君望又看了眼他。
周牧之假装瞧不见。
颜诗蓝和周君望闲聊,说起天喜戏院捧的名角。
“……君爷,郭府那次的刺杀,您有什么内幕消息吗?”颜诗蓝说起了正事。
这是她今日出来跟周君望听戏的原因。
周君望:“我说没有,你肯定不信。”
“君爷谦虚了。”颜诗蓝道。
她架这样的高台,周君望不拿出真本事,叫她轻瞧了,从此在她心里越发没本事。
“你们是如何猜测的?”周君望问,“也像外面说的那样?”
外面都在说,有歹徒伺机报复军政府的高官家属,摸到郭家;而郭家可能察觉到了,却仗着自家人都有功夫在身,放任歹徒杀进去。
受伤的不是郭家主子们,只会伤了宾客和下人。
却可以趁机让郭家博得督军府的同情,毕竟是他家出了事,从而推郭袁的儿子郭霆上高位。
——当然,这个猜测有鼻子有眼,都是根据郭霆担任警备厅次长后,反推出来的。
——督军摆了郭家一道。
“督军和夫人肯让郭霆进警备厅,自然也不会像外面猜测那样无脑。”颜诗蓝说,“君爷别管我们怎么猜,您说说您的消息。”
周君望沉吟一瞬,不再犹豫,告诉颜诗蓝说:“不是我的消息,是七贝勒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