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蓝的笑,逐渐消失。
她轻轻握住白霜的手,说不出安慰的话。
怎么安慰,都是轻飘飘的,隔靴挠痒。
言语很有力量,此刻又很苍白。
“……就是说,章三少既新交了个女朋友,又跟自己妹妹暧昧不清。这个人,怎如此卑劣?”颜诗蓝转回正题。
她松开了紧握白霜的手,轻轻拍了拍,当做安抚。
“的确卑劣。”
“那章二呢?”颜诗蓝问,“他看上去不太一样,心思很深。”
“他给他父亲做秘书,也在市政府上班,规矩出入。目前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白霜道。
颜诗蓝沉吟,才问白霜:“我是不是多心了?”
“大小姐,人有时候感受很灵敏。当你觉得哪里不对,自然是不太对的。”白霜说。
——她很想说,就像小狗一样。
不管是人还是狗,对危险都有一定的感觉,除非这个人很迟钝。
“你说得对,那继续盯着章家。”颜诗蓝道。
又说,“章家是盛柔贞弄回来的。”
白霜:“她不安好心。”
颜诗蓝点头。
白霜又道:“以前提到她,您后背都是绷得紧紧的。上次生日宴,您救了她,再提到她,您后脊是放松的。”
颜诗蓝一愣。
继而她笑起来,说白霜:“别总是观察我,我无处遁形了。”
顿了顿,颜诗蓝告诉白霜,“人总以为自己看不开。其实看开,也只是那么一瞬的事。我接受了盛柔贞是这样的人。”
也接受自己前世被她利用、受她操控的事实。
“奸细”一事,没了后续。
那个贝勒爷,像是凭空出现一下,又凭空消失。
松香院内外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