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头油。
“栀子花味道的,蛮好闻,我特意叫人去寻来。”景天尧说。
颜诗蓝则看向他裤子口袋。
他什么都往口袋里装的习惯,一直改不了。
他个子高大又壮实,口袋填得再满也不拖拽他,颜诗蓝总是会忽略。
“是挺好闻。”颜诗蓝打开。
“用上试试?”
“等洗了头。”颜诗蓝说,“湿头发的时候用。”
景天尧不再说什么。
他抱着她,去了她的房间。
摆弄她的时候,景天尧觉得不太舒服,突然将那头油倒在她掌心。
颜诗蓝一愣。
他拉过她的手:“轻松了点吗?”
颜诗蓝:!
被子里除了他的味道,还飘荡着头油淡淡栀子花的香气,让整个室内越发旖旎。
颜诗蓝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用不了栀子花味道的头油了。
翌日,颜诗蓝要回去了。
景天尧不肯松手,抱着她的腰,将她箍在怀里:“珠珠儿,离婚跟我吧。我实在受不了。”
颜诗蓝沉默。
“还是不敢?”他又问,“你没办法信任我?”
颜诗蓝将头埋在他怀里。
半晌,她才闷闷说:“榴花那么艳,胜过一切,可过了季节就凋零了。”
——如同他的感情。
激情如火,也熬不过时间。
也许明年这个时候,哪怕他生命里不开另一朵花,颜诗蓝这朵心花,也凋谢了。
往日的日子,不是重复颜诗蓝的前世,就是走夫人的老路。
年轻女子,时常会觉得自己不同于旁人,这男人也会永久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