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头,盛远山是用了力气的,只怕牙齿都酸疼。
颜诗蓝很想说,她并不担心。
然而,她却说不出口。平心而论,他待她有很好的时候,她无法对着他幸灾乐祸。
“我看看。”她上前。
水润眸光里,闪动着几分情绪,比最好的止疼药都有效。
景天尧心中柔软,凑近她几分,将头微微低下。
呼吸中有淡淡烟草的清冽,灼热滚烫。
他像个暖炉,无时无刻都在彰显他的存在感。
颜诗蓝忍着情绪上的异动,轻轻按了按他的伤处。
“……不算严重。”颜诗蓝说,“我这里有很好用的化瘀药膏,你拿去擦,两天就能消肿。”
“这点小事,还擦药,娘里娘气的。”景天尧笑道。
颜诗蓝:“我还以为你想早点好,早点去营地。”
——迫不及待赶他走。
景天尧一把将她搂抱住,坐在她沙发上,“我明天就要去了,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颜诗蓝没挣扎,手指又抚上他唇角的淤青:“不怕别人瞧见了?”
景天尧:“旁人瞧见了,我就说床头嗑的。”
颜诗蓝:“……”
“珠珠儿,周君望的歌舞厅开业小半个月了,捧红了一个歌星,叫什么‘云容’,那种死贵的红玫瑰,她一晚上收到几百支。”景天尧说。
颜诗蓝对歌星、影星了解不多,只偶然看看报纸,瞧见一二。
“云容”这个名字,并没有红透宜城。大概是昙花一现,很快落幕了。
“要不要去看看她?”景天尧道,“我临时去加个包厢,就咱们俩,也赶个时髦。”
颜诗蓝:“你真是土包子,歌舞厅不是戏院,包厢并非最贵的位置。最贵的,是靠近舞台第一排的座位,近距离看歌星和舞女。
等她们唱完了、跳完了,还需要下来给第一排的客人陪酒。楼上包厢,都是给有钱但没什么势力的冤大头准备的。”
景天尧忍俊不禁,低低笑起来。
他更加用力搂抱她:“大小姐懂得好多。带我去见见世面,可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