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办事,粗俗无比。
同样被夫人养大的盛远山,斯文儒雅,谋略过人,又是另一番模样。
所以景天尧这德行,全靠他自己,不赖他父母。
景天尧的一番话,颜诗蓝无语良久,其他人却都笑起来。
院子里的气氛,轻松不少。
早饭后,颜诗蓝催他走,景天尧不动。
冯妈弄来一些牛乳,喂给景天尧送过来的那只小狗。
白天日光下看小黑狗,还是丑。
一身乱糟糟的毛,眼睛也不太亮,还东倒西歪的。
“……这是什么狗?”半夏也问颜诗蓝。
颜诗蓝:“土狗。”
又说,“它是不是生病了?”
院子里几个人,包括冯妈在内,都没怎么养过狗。
盛远山送的那只,抱过来就能吃能喝的,不像这只病恹恹。
景天尧在旁边笑。
“……是生病了吗?”颜诗蓝问他。
景天尧俯身,拎着它后颈,将小狗儿提了起来:“没生病,小狗儿都这样。喂点牛乳吧,实在不行羊奶也可。”
颜诗蓝:“要不你带回去。”
景天尧不悦:“舅舅送的狗,怎么就住下了?”
颜诗蓝:因为那只狗漂亮。
“再养些日子,就好看了。小狗都丑。”景天尧很笃定说。
他从太仓回来,军政府也有不少事等着他。
上午磨蹭了颜诗蓝两个钟,他的副官长唐白把电话打到颜诗蓝这里了,说督军在找他。
景天尧这才依依不舍走了。
颜诗蓝和冯妈等人研究小黑狗。
“要取个名字吗?”白霜似乎更喜欢黑狗一点,也半蹲在旁边看。
颜诗蓝:“就叫小黑?”
不是她敷衍,而是这狗颤颤巍巍的,颜诗蓝担心它养不活。
万一养死了,大家都难受。
“也行。”冯妈和程嫂看出她心思,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