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没防备，我和桑枝两条命填给他。杀他是应该的。”

景天尧笑，心情与身体都格外舒畅：“好样的，珠珠儿！哪怕我不在你身边，也不用担心你受欺负了。”

颜诗蓝听了这句话，心中升腾起几分异样。

景天尧是个很无良的人。

他曾经告诉颜诗蓝，威望要用鲜血来树立。

他知道颜诗蓝杀了姜云州，没觉得她可怕、反应过激，而是夸她做得很好。

“斩草要除根，珠珠儿。”景天尧又说。

颜诗蓝倏然往他怀里钻了钻。

她搂住他的腰，沉默着将头埋在他胸口。

景天尧微愣，用力搂紧她，又亲吻着她耳垂，低声问她：“怎么了，珠珠儿？”

“没什么。”颜诗蓝的声音很轻。

她只是觉得，这个人毫无品德与良知，是个恶徒。

所以，在这样的恶徒身边，不管她做什么，都有他垫底。

他让颜诗蓝看上去不那么奇怪。

在他眼里，她是个挺正常的人，甚至是个挺好的女人。

——想要复仇的她，和恶徒是一类人，她似乎寻到了一个归属。

闹腾累了，白霜在门外低声说：“小姐，净房准备好了热水。”

颜诗蓝应了声。

她从床上起来，打算去洗一下，景天尧又从身后搂住她的腰。

他将她转过来：“珠珠儿，让我看看你。”

颜诗蓝很尴尬：“别胡闹。”

“我看看。”他说，“我从来没仔细看过。”

颜诗蓝不肯。

他将她抱起来，去了净房。

黯淡灯光下的她，一身肌肤莹白似玉，不是景天尧视力模糊时看到的阿芸。

阿芸很黑，这点景天尧可以确定。

可他仍觉得她的气质、她的身形，像极了阿芸。

他轻轻摩挲着她细腰：“怎么长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