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日在粥摊前,听大师说刘知府得了恶疾?”路上余荔荔问道。</P>
“不错,痤疮遍脸,声音亦是沙哑了,如今待在府中,已是许久不曾出门了。”若空说的坦然,全然没看一旁的刘之礼一眼。</P>
“竟不知怎么会如此?”余荔荔沉了目,一脸的担心之态,全然不似作假。</P>
若空暗自偷瞄了他一眼,看他确实在忧心,放心了些许:“好似是误食了西北那边的花颜丹。”</P>
余荔荔故作奇道:“花颜丹?这是何药?”</P>
看他问的认真,若空便敛去了那些疑心,跟他讲了北戎花颜丹的事。</P>
“世间竟有如此奇药!若有可能,将来我定要到我西北,寻他一寻!”余荔荔说的一派凛然。</P>
一旁静静看他演的某果:……</P>
余荔荔似乎感受到了,冲他侧脸道:“放心,你作为我们府上曾经唯一的小厮,虽然现在已经有唯二的了,但若有那日,我定会带你同去的!”</P>
郑唯一:“……小的……倍感荣幸!”</P>
刘唯二:“……小的……也要同行!”</P>
“好。”余某乐呵答应。</P>
一旁的吴琪此时也不好意思地张了口:“……到时不知我能不能一同前往?”</P>
余荔荔看他那模样已经了然,暗骂了句自己怎的就招上了这么朵烂桃花,转而一脸冷漠道:“不成,你死心吧。”</P>
吴琪瞄了眼前面的若空,低声道:“那个……我不是和尚……”</P>
若空:……</P>
“我心有所属了,”余荔荔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家那未过门的小娘子长得可好看了。”</P>
吴琪一滞:“穆公子……已经定亲了??”</P>
随后又想当然地以为他口中的“小娘子”是个姑娘,苦笑道:“倒不知哪家姑娘……能得公子这般倾心以对,想必你二人未来定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P>
余荔荔想了想未来与穆行重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的场景,猛地一个冷颤,摸了摸鼻子尴尬道:“但愿如此……”</P>
吴琪自然以为他在自谦,只僵笑了下,不再说话了。</P>
几人便这样沉默着到了刘之礼府上,门口家丁看到刘之礼都是一惊,而后看了他前面的若空,都低了头,装不认识。</P>
府上全由刘之礼的夫人张蓉月看着,她带了管家出来后,余荔荔蓦然瞪大了眼——那管家,竟是位老熟人!</P>
怪不得这么久都没寻到他的踪迹!!</P>
竟是躲这里来了!!</P>
虽说他也易了容,但余荔荔敢确定,那人就是他!!</P>
半份弑母之仇,他绝不会认错!!</P>
不过余荔荔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若空冲心惊有余准备上前的张蓉月道:“夫人,这位是穆新穆公子,以及他的两位小厮。”</P>
他说小厮时故意加重了音,引得张蓉月停下了脚步。</P>
看她停了,若空舒了口气,接着道:“穆公子的这位小厮磕坏了脑子,但似乎记得自己是泠洲人士,不知夫人可曾记得他?”</P>
“不……不曾。”张蓉月自然不似若空那般老道,故答得略有迟疑。</P>
若空暗骂了一句无能妇人,转而看余荔荔他们似乎并没有怀疑,便敛去了那些不愉快,转而冲那管家道:“张管家,不知今日大人可好了一些了?”</P>
这位张管家——或者说赵钰平,只盯着那若空没有介绍的吴琪看了一眼,又邻着瞥了眼易着容的余荔荔,应道:“没有,还是没什么起色。”</P>
“不知可否到里间去探望大人?”余荔荔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