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恭恭敬敬应下,随后退了出去。
秦丰业复又端起茶盏,尚未凑到嘴边,却被他猛然掷下。
他不悦地骂道:“没用的东西,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
太傅府。
宋成章与老者的棋局又摆上了。
宋成章望着僵持不下的黑白双方,不由轻喟:“这棋越下越复杂,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老者笑着捋了一把胡须:“这盘棋下得太大,不好收场,想要快一点结束,就必须兵行险着。”
宋成章落下一子:“所以这次,我要先切断你的后路,然后再对你展开猛烈的攻击,与你殊死一搏。”
老者捻起棋子,却不急着落下。
他望着棋盘上纠缠不清的两方势力,一声叹息:“白府的人要是足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对方接下来会冲着赵家去。”
“一旦赵家老太太的尸首毁去,就少了能直接自证清白的关键性证据,到时候一旦京兆尹来硬的,他们浑身长嘴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宋成章笑道:“适才您不是很有信心么?怎么现在反倒是为他们担心起来了?”
老者慢条斯理地道:“虽说是后生可畏,但很多年轻人,都不明白人心险恶。”
“就怕他们聪明劲是有了,但却对人心能险恶到什么程度少了几分判断,到时候一败涂地。”
宋成章道:“要是这一关都过不去,还怎么在朝堂混?”
老者捋了捋胡须:“要是他们能完美解决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就代表着惟墉后继有人,而你今后也会在朝中对他们倾力相助?”
宋成章摇摇头:“就知道您老是来我这里做说客的。”
老者问他:“是与不是呢?”
宋成章颔首:“自白相退居中枢后,朝中尽成他秦家的天下,党羽派系,利益群体,盘根错节,渗透在东陵的方方面面。”
“我之前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是存了几分明哲保身的心思,要是稍有不慎,连我们这些老人也倒了,那就更没人能掣肘他了。”
“如果这一次他们能安然脱身并且毫发无伤,说明他们有与秦丰业一斗的能力。”
“届时我再站到他们那边,才不至于太过冒险;所以您老问我是不是,我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不止朝中各方势力在观望,便是我也在旁观,看看老白相之后,是否还能看到希望呐。
老者点点头:“再等等,棋局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