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顾教授，您之前一共谈了几次恋爱？”顾萧楠眼神微闪，犹豫片刻，轻声道：“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白清妍：“？？？”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长相俊美，才华横溢，按理说他的爱慕者应该排到了法国，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第一个女朋友？“您没有说谎？怎么可能？”男人微窘，“怎么不可能？”“按道理您应该很多女孩喜欢啊，怎么会没有谈过恋爱？”白清妍疑惑道。男人喝了口咖啡，目光望向正在转动的时钟，声音缥缈， “我高中就出国留学了，那时候一心顾着学习，语言不通，也没往这方面想。”“那大学呢？没有女孩子向您表白？”“有，但是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实验室，后来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你找到她了吗？”白清妍追问道。“当时没有找到。”“啊？您很喜欢那个女孩？上次和我们宿舍吃饭，您说找一个人，难道就是她？”“嗯，很喜欢。”顾萧楠黑眸不转地盯着她。“可惜了，没有找到。”白清妍惋惜道。她忽略了一个限定词，“当时”。男人语气微沉，“你好像不吃醋？”“诶？这个为什么要吃醋？你不是没有找到她嘛？”白清妍不解道，眼神清澈且无辜。想了想，她补充道：“我要是早点遇上你就好了，那么你就不用为找不到她而低落。事先声明啊，以后就算找到她，你可不能抛弃我和她再续前缘。”白清妍说完，十指曲成龙爪的形状，朝他抓去。男人眼里含笑，宠溺地望着她，低喃道：“不会，已经找到了。”女孩儿没听清，又问道：“你说什么？”男人刚要说话，门外响起敲门声。白清妍慌张地站起身，低声道：“怎么办？我要躲去哪里？”顾萧楠手掌压在她的肩膀上，“别怕，拿着这叠文献。”“哦，好。”白清妍接过一叠资料，手指僵硬地翻开两页。男人淡定地打开办公室门。一名穿着运动套装的男生站在门前，爽朗道：“顾教授，这是刘教授让我转交给您的资料，他让您确认无误后签上名字，明天再拿给他。”“好的，谢谢。”顾萧楠接过资料再次关上大门。白清妍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后背靠在沙发背上。男人留意着她的小动作，不禁莞尔，“你怎么像是做贼的模样？”女孩儿斜眼瞪过去，“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没事，有我个高的扛着。”男人笑得云淡风轻，把手中的资料放到桌面上。白清妍抿着嘴，“不行。”她可以出国留学，但是他还要留校，让他独自一人面对所有流言蜚语，她做不到。男人看出她的想法，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想太多。”他半蹲着和她的视线相撞，嗓音低沉，“你尽管去做你喜欢的，天塌了，有我给你撑着呢……”他眼神坚定，给人一种强有力的感觉，仿佛有他在，一切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白清妍琥珀色的瞳孔微缩，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块巨石，掀起阵阵涟漪，泛起一圈圈波纹，朝外围扩散而去。半晌，她浅粉色的樱唇蠕动了几下，才开口道：“我又不是惹事精，才不用你善后。”男人目光柔和，静静地望着她，眼里藏着宠溺的笑意。“好，我的妍妍最棒了。”他在喊她名字时，声音缱绻，像是蝴蝶低语，携着万般眷恋。白清妍感觉脸上又开始发烫，她别开眼，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