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袖泡了杯热咖啡，往里面放了两块糖。</P>
【找到篡改你语音记录的东西，尽快。】</P>
如果不是小无突然影响了南风袖的心绪，他的动作会更快。</P>
小无是南风袖的异能力，亦是其半身。</P>
他相信它，就跟呼吸一样简单。</P>
所以它不能有事。</P>
【明白！】</P>
小无也咬牙切齿。</P>
想要阻碍小袖养老的任何事物，都不可饶恕。</P>
异能力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保护主人存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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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南风袖所说的“尽快”不是一天两天，更不是一个月两个月。</P>
能在三年后“正剧”开始那天找到bUG，就算是小无厉害了。</P>
小无把后门安装在了商城内部，它最初的形态里面，随后把东西赶紧给世界意识还了回去。</P>
它的系统状态现在时不时被控制，恐怕也只有本身商城最安全。</P>
毕竟花钱跟赚钱这两件事是永远不会有bUG的。</P>
时间流逝，南风袖接到最后一次关于宾加的监控提醒，是在跟琴酒喝酒的时候。</P>
他看了眼时间，12月7日。</P>
好日子。</P>
他不光在跟琴酒喝酒，左手边波本也在。</P>
三个人的位置跟当初那张照片一样没有变动，只是喝的液体不一样。</P>
波本喝着苏格兰，琴酒喝着莱伊，北国冬天喝着琴酒。</P>
嗯，还是那么有自己的特色。</P>
琴酒挂断电话。</P>
“宾加查出来了。”</P>
他讽刺一笑。</P>
“我一开始就说了，苏格兰是老鼠。”</P>
波本差点捏碎自己的杯子，堪堪冷静下来。</P>
他想说话，却被北国冬天踢了一脚，被迫闭嘴。</P>
但还是被琴酒发现了。</P>
对方一斜眼。</P>
“我以为被策反的人数居多，没想到，你居然光明正大地住在老鼠窝。”</P>
幸好他跑得早，不然岂不是要被他们围殴。</P>
不对，那次FbI的围殴不会就是北国冬天的警告吧。</P>
琴酒借着喝酒的手势警惕地打量着北国冬天。</P>
南风袖“唔”了一声。</P>
“那宾加的意思是，你去处理？”</P>
“这本就是我的任务。”</P>
琴酒面色冷淡。</P>
“但你是我上级。”</P>
所以你可以重新分配。</P>
波本骤然回过味来，有一种不理解又微妙的目光看着琴酒。</P>
“你……”</P>
虽然当初在安全屋的对话他听了一半，三人也有“琴酒已经背叛组织跟了北国冬天”的猜测，但真正知道的时候还是有点奇怪。</P>
组织分裂是个好事，但是琴酒是他们这边的，要怎么处理啊？</P>
上分密码突然被外人破解了，很棘手。</P>
“闭嘴。”</P>
琴酒骂人不分敌我。</P>
“情绪都控制不好的蠢货。”</P>
波本心里又憋气了。</P>
不行，还得找个机会揍他一顿。</P>
“交给莱伊吧。”</P>
南风袖示意琴酒去安排。</P>
“任务失败的话，就扣他一年的经费。”</P>
夜深，邮件吵不醒人，琴酒去打电话。</P>
而波本则是被南风袖摁着手臂留下。</P>
“说好了的，今天，不醉不归。”</P>
波本凑到南风耳边低声问。</P>
“公安有卧底？”</P>
“这就是你明天睡醒后的事了。”</P>
南风袖随意地跟他碰杯。</P>
“也是我给你的任务。”</P>
波本的大脑一点都没被酒精麻醉，此刻也转得飞快。</P>
苏格兰暴露，但让莱伊去处理，定然不会死，但后续很难处理。南风袖预设了莱伊任务失败，也就是景被公安成功带回警视厅。</P>
诸伏景光光明正大地回到警视厅，卧底定然会露出马脚，最好的结果就是暴露无遗。</P>
南风袖这次没有直接像以前一样直接把谜面都交给他们，还说了这是“任务”，说明这是他跟琴酒都不知道的一个秘密对手，他需要降谷零手上公安的力量去处理。</P>
“苏格兰都被你利用了啊。”</P>
波本让宫野明美给他换了杯波本。</P>
“而我也没有拒绝的余地。”</P>
南风袖实在是太会使用策略，迫使别人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P>
因为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为了苏格兰，他也不能下船。</P>
“不是利用。”</P>
南风袖拿出手机，给他看邮件。</P>
“是合作。”</P>
【身份暴露，准备好了吗？诸伏君。——南风】</P>
【以后还要麻烦你帮我照顾好ZERo了。——诸伏】</P>
随后，他当着对方的面把这两条邮件删除。</P>
“决定权是你的。”</P>
“合作愉快。”</P>
波本叹了口气，跟人碰杯。</P>
“不过这些事，莱伊知道吗？”</P>
“不知道。”</P>
南风袖把琴酒面前的黑麦威士忌给自己的空杯子满上。</P>
“他还有别的用处。”</P>
波本露出了一种类似于同情、无语又幸灾乐祸的表情。</P>
同情跟幸灾乐祸都是因为，明明同目的，但是他们似乎领先一步。</P>
无语则是觉得要是有猫，南风都得利用起来。</P>
琴酒站在不远处，看到两人聊完才坐回原位。</P>
麻烦的事情他不参与。</P>
他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