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微怔,虞月怀趔趄地倒在地上,抬头望向余歌。</P>
她拍了拍衣服,这样的举动刺痛了虞月怀的眼,让他蓦然想起纪宴说过的话。</P>
是在嫌他脏吗?</P>
余歌把凌乱皱起的衣服整理好,转眼看向虞月怀,沉静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报假案……”</P>
“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自己扇自己巴掌。”</P>
她发现了!</P>
她怎么看出来的?</P>
虞月怀瞳孔瞬间放大,张口想辩解,余歌却不给他丝毫插嘴的余地:“你是觉得很有趣吗?”</P>
“可我觉得,”黑沉沉地眼眸定定地望着他,“这样的行为很恶劣。”</P>
“狼来了的故事,伤害的不只是你一个人。”</P>
望着认真严肃的少女,纪宴的心热热的,目光柔和到极致。</P>
余不喜欢这种类型。</P>
正好,他也做不出这种勾栏下贱的姿态。</P>
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光,润白修长的脖颈旁,细金链越发灿烂矜贵,唇边轻轻弯起一个弧度。</P>
美艳青年垂下眼,站起身,低声道:“抱歉,我实在是失了理智。”</P>
他抬头,清凌凌的眼眸专注地望向余歌,嗓音低柔:“那天的您,实在太让我着迷了,我日思夜想,辗转难眠……”</P>
才弯起的弧度陡然拉平,纪宴面色一沉。</P>
声音又夹又扭,难听死了。</P>
真就不发骚就会会死一样。</P>
纪宴上前一步,拍了拍余歌的肩膀,打断道:“余,不值得生气。”</P>
余歌拍开他的手,专注地看着虞月怀,像是被他的告白真情感动般,迈步走过去。</P>
虞月怀眼底一喜,神情越发柔婉温顺,身姿也越发清绰,宛如春风中的柳枝,纤细柔韧。</P>
“你叫什么?”余歌站定在他的一步以外,认真地询问着。</P>
“虞月怀。”他说完,红唇又轻启,缱绻道,“相思寄月,望月怀人……”</P>
他的眸光柔和如水,潺潺流淌,静静地悄无声息地包裹着眼前的少女,暧昧的气氛隔开了旁人,仿佛只有他们两人般,柔柔道:</P>
“望您怜惜。”</P>
纪宴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P>
相思?</P>
见过一次,就相思?怜惜?</P>
水性杨花、见异思迁、见色起意——贱到极致。</P>
低贱的恶心的卑劣的东西!</P>
宋静深真是没用啊。</P>
占了余身边最有利的位置,权势滔天,容貌绝尘,都那么没用。</P>
纪宴抬起通讯器,拍下二人的照片。</P>
照片中的两人深情对视着,一见钟情般难舍难分。</P>
真刺眼啊。</P>
长指轻点,下滑,找到宋静深,发送照片,并发送一条信息:你真是一个废物。</P>
没用的废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