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出人命了，那他们难保每晚都要做噩梦。郭彪吓坏了。谁能想到自己这个软弱的媳妇，竟然恨不得杀了他。这人一定是疯了。谁要跟个疯子继续在一起。他可不想没命。他立马道：“离，我离！”郭彪这么一松口。邵主任立马让人拿来了纸笔和印泥。赵眉问人要了凳子，就着那凳子，就开始起草离婚字据。由邵主任开口，赵眉记录。其他人补充。很快赵眉就写完了保证书。一式三份。这算是离婚协议，当然也写了一些要求。两人没多少夫妻共同财产，除了大杂院里的房子，也就是郭来娣跟谁的问题。一开始郭家是执意要郭来娣的。哪怕郭来娣是个丫头片子，但现在都养到成年了，还有正经工作，一个月好歹也能有点钱，这不相当于会下蛋的母鸡么，再加上要是嫁出去，还能有一笔彩礼收。有了郭来娣，刘翠哪怕离了婚，也没法断掉，到时候还是会听他们的话。这算盘打的自然好。不过郭来娣已经成年了，她说要跟着刘翠，郭家人也没办法，扯了会儿皮，郭来娣也去拿了一把刀来，吓得郭家都不敢再提了。母女俩都是疯子。那就只能争大杂院的房子了。这房子本就是郭家出的，刘翠只想要离婚，哪怕吃点亏，也不想跟郭家继续扯皮。要是一直执着于房子，这婚就不一定能离成。相比较跟郭家人继续接触，刘翠和郭来娣都宁愿不要房子。不过这个想法，祝穗岁没让她们表露出来。而是私底下道：“你们的底线是可以不要房子，但按照事实婚姻来说，这房子也应该分你们一半，不能那么容易就便宜了郭家人，不如用断绝父女关系来做条件。”这意见，让郭来娣眼睛一亮。她点头，“这办法好。”于是郭来娣就提出了可以不要另一半的房子，但要断绝父女关系，以后郭家人如何，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没有义务管他们。郭家人看这个赔钱货都不肯跟她们，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自然熄了心思，相比较而言，当然还是留下一半的房子比较好。这么一来。这个要求反而算是容易的。赵眉又起草了断绝关系的协议，加了户口迁出的问题。每一样都是一式三份。不识字的就按印泥。等到郭彪按完，这事情就算是成了。邵主任道：“你们两家一人一份，还有一份我就送去民政局存档，这事情就落定了。”事情解决了，人自然也得散了。不过妇联和派出所的，都怕郭彪做什么报复性的行为，就在这里多留了一会儿，直到刘翠和郭来娣把东西收拾好，才一同离开。邵主任领着两人，跟同派出所的人，去了派出所，把户口迁出来。郭来娣这会儿，就想给自己换名字，“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要改姓改名，从头开始。”大家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也同情她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问她想叫什么名字时。郭来娣一时没想好。刘翠想到能有今日，多亏了祝穗岁，自然有心让祝穗岁帮忙取名。祝穗岁便笑了笑，“就叫刘扶摇吧。”“刘福耀？”刘翠没文化，以为是说福气荣耀的意思。祝穗岁便借了纸笔，在上面写下了这三个字，她解释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我希望往后扶摇能做到这个名字的含义，自强不息、事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