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的人说什么,反正当事人很高兴。王金凤更是开始准备聘礼的东西,三转一响她买不起,但是礼金可不能少。虽然许华年说了礼金按他们这边的来,但王金凤还是准备给六十八块钱礼金。他们这边礼金顶天也就十块,她觉得十块给许华年的话太委屈了。然后就是喜被,热水壶,但是这些都要票。不过她手里有,是时御以前寄回来的军用粮票,不过期的。她一直舍不得用,都攒着呢。当王金凤去了趟镇上,带着一床大棉被,和红色的热水壶,及毛巾回来的时候。不说村里轰动了,时家这边也是一样。王金凤在房间里面捣鼓着这些东西的时候,院子外面时二嫂脸色极其难看。“大嫂,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当时我们进门的时候的聘礼就那么几块钱,但是你看看四叔娶媳妇,什么都有。”“还热水壶,新棉被,那时我们可就都是五块钱,加两条毛巾。”时大嫂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她身为张嫂,明明是最大的,可是被婆婆这么一弄,反倒比还没进门的许华年低了几个层次。到时许华年进门,能把她放在眼里吗?“咱们自己家都没用上热水壶呢,可是妈的态度你也看见了,分明护着隔壁的,你敢说什么?”时二嫂不忿:“难道就这么算了?让婆婆把这些东西都送过去?”“那你想怎么办?”时二嫂气得跺了跺脚,看向默不作声的时三嫂:“老三家的难道你就没有话要说?”时三嫂倒是看得开:“我能有什么意见,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东西是花四叔的票买的。”“而且这些年小叔每个月寄回来的钱有多少,大家清楚,更别说那头野猪的钱了。”“我不是会惦记别人东西的人。”时二嫂闻言简直气炸了,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说我惦记别人的东西呗。”时三嫂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点内涵人家了。看时大嫂也不太对的神色,开口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别触那霉头了,要是搅和了小叔的喜事,被赶回家都是有可能的。”站在门外的时御,头一次觉得女人家多的地方就是非多,还好他家不全是搅屎棍。至少他三嫂还是个明白人。挑着两桶水,时御走了进去。几人看见时御走进来,表情都讪讪的,低下头,不再说话。“老四,你媳妇那边的水挑完啦?过来看看妈买的东西。”两人已经确定关系,时御也不用每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去给许华年挑水了。时御倒好水走过去,手晃动的时候,一道亮光闪了一下。“什么东西?”王金凤走过去,眼睛都瞪直了。“手表?”时御抬起手,一副炫耀的语气:“嗯,年儿买的,说一人一支,看时间方便。”在木工房忙活的几兄弟还有时父也跑出来了。“好漂亮的手表,这得几百块吧。”时三哥在镇上读的中学,大概知道这款表的价格。时御勾起嘴唇露出幸福的笑容:“两百六十八,还要票,我本来不想要的,但是年儿非要送。”这欠扁的语气,听得让人牙疼。王金凤更是,抓过时御的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两百六十八,那两个手表得多少钱。”想一想价格,王金凤就倒抽一口凉气。“老四,你告诉我,你媳妇究竟什么来头?那么多钱说花就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