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潋会意,这是不高兴带他来这种地方了。
他面上笑意更深,稍稍扬声唤着:“进来,拿花。”
外面已经敲到第三次的敲门声停下,进来的却不是青衣婢子,而是本该在下面招呼客人打点事宜的老鸨。
老鸨目不斜视低眉行礼,全然没有平日笑得谄媚的轻浮模样。
“准备红花、黄花、紫花、白花各十束。”南潋吩咐。
一束花九朵。红花每朵十票,要价一百两;黄花每朵三票,要价五十两;紫花每朵两票,要价三十两;白花每朵一票,要价二十两。
囊中羞涩的多是买一朵白花了事,但其实红花却是更为划算。
而且,同样是九朵花,按束买的价钱总比按朵买要在总体上便宜十两,只是按束买的花,只能按束送,不能拆开去给多个姑娘送花,所以除了是某个花魁或者优级女死忠粉的,很少有人为了区区一个花娘阔绰出手几束花。
听到南潋的命令后,老鸨既没有做统计也没有收银子,只是如来时一般又安静退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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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馆中央的舞台对四楼来说是有些高的,不过对二楼那些人来说正是合适。
老鸨上台,扯着嗓门喊。
“在座的的各位,今儿个咱们良级的姑娘们要献艺了,您在包厢里可悠着点儿闹腾,别让姑娘们到时候再没了表演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