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
耐心待那两个青衣丫鬟离开,肖染自顾进了工具库房。
她径直走到东南角,蹲下身掀开了那块红绸。
肖染抚摸着箱子顶盖上的拼接纹路,找到一处缝隙,一个用力,把拼接箱盖的一块木板掀开了去。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麻烦的,可箱子被埋在了坑洞里,连同锁也给埋进去了,严丝合缝,要是把箱子搬出来开锁更是麻烦。
她加强精神力的探视,把箱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挑选。
挑选,也不是没有目的的挑选。
其实最好是有一把琵琶,再来一件纱衣。
虽说唱歌弹琴没什么心意,但招数烂没有关系,只要勾得住那群嫖客的魂就是好招数。
先不说这群良级女的嫖客皆是一些官家贵族子弟,从小就见了多少绝色,眼光甚高。只说这场针对性的献艺大比,既然是恶意针对她来的,那么对方必然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
只要稍微用些手段,比如把她排在良级女中佼佼者之后表演把她衬托成一个废物;比如把她排到最后,到时候那些公子哥儿们手里头投票用的花也就所剩无几,无论她怎么优秀也不值当这些本就在家地位不高的庶子再花重金为她买花刷票;再比如什么都给她准备,到了表演的时候赶鸭子上架,让她去台上出丑;再比如欺负她一个瞎子,往台上放些什么东西让她在上头摔一跤或者受个伤什么的去扫客人的兴……
不过按照这安排人假冒百花馆丫鬟来在最后一晚藏起器具的缜密做法,说不定上面的手段得一齐全都用到她身上来。
肖染手上挑挑捡捡,不幸的是,她所中意的两样都没有了,而且竟然一件乐器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