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率先开口:“多谢太子殿下相救。”
南潋听了没什么反应,仍旧一副没骨头的样子瘫在椅子上。
肖染又道:“王然愿为殿下效力,报答殿下相救之恩。”
说“相救之恩”不说“救命之恩”,这恩情被她一个说法就抹得小了不少,自称“王然”,是在暗说南二坚持称她为“肖姑娘”之事,又说“效力”而非“为奴为婢”,把自己要服侍他来报恩说得就像有志之士遇明主施展抱负似的,无端抬高了她的身份……
油嘴滑舌。
南潋终于有了反应,他一开口就是那靡丽酥人的声线,听得肖染直眯眼:“皇太女殿下宫里逃了一个女官……”
所以,如果不想他把人交出去,就老实点。
肖染听懂了,她笑得轻佻:“那女官可有我美?”
经过昨天被这位太子的人涮洗干净,原身搞的易容早就给洗去了,现在这张楚楚可怜天真小鹿似的脸,怎么也让人联想不到她就是那位挨了八十大板然后“潜逃”的傲气女官。
南潋看她不受威胁还能反过来挑衅自己,倒也不恼,只慢悠悠从袖袋中摸出一圈东西,手指头打着圈把玩着。
肖染一看,脚链。
这脚链可大有来头,这标志着原身肖国皇女的身份,只是后来“被私奔”,不敢正大光明戴到手上,就当成了脚链,却不想昨天只一个路过就让南潋给扒了下来。
“肖姑娘可真像那私奔的大皇女。”南潋说话慢悠悠的,又语调抑扬,再加上他那特别的声线,闲聊打趣的话不像闲聊打趣,倒让人无端听出几分危险来。
肖染觉得,照他这架势,搞不好还得试探多长时间才能说到重点,又麻烦又得提防他挖坑,心累得不行,还不如任九说话让人觉得利落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