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昨晚顾珩临时买的两盒套都用完了，她就耳根发热。沈清梨找到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无意间看到一旁的装饰书架上，有两张照片。一张是顾家全家福，另一张照片上是顾珩和舒昊彦几人一起拍的。照片上的顾珩，脸上带着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唇边带着张扬桀骜的笑，细碎的发丝随意散落在额间。少年身后树木青葱，阳光格外灿烂。沈清梨看得出神，心跳也在渐渐加快。她指尖轻抚过少年的脸，少年的五官、轮廓，深深刻在她脑海里。沈清梨放下照片，像是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小心翼翼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她收拾好东西下楼，林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客厅里。“沈小姐，顾总让我接您去参观珠宝展。”沈清梨脚步顿住，“我就不去了我要回学校。”林秘书保持着微笑，“顾总说，参观完珠宝，就送您回学校。”“不去不行？”林秘书笑。“……”半小时后，沈清梨在京城北区的展馆门口下了车。林秘书拿着一张手写毛笔字邀请函，带沈清梨进去。展馆里人很少，一进去就能看到金色水墨画做成的整面隔断，将空旷的展馆分割开。站在其中，有一种空灵、飘渺的不真实感。沈清梨看得出神，微凉的手被温热的大手握住，她侧身对上一双黑眸，随即立刻挣脱开，往后撤了两步。顾珩不解地看着她。沈清梨则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她怎么了？”顾珩问林秘书。林秘书同样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顾珩不悦地上前，再次去拉沈清梨的手，这次不但被她甩开，还被她奶凶奶凶地看了一眼。顾珩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沈清梨，我惹你了？”沈清梨小心翼翼四下张望，“这是公共场所，我们的关系，不合适这样。”“我们的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顾珩抱着胳膊看着她。沈清梨很心虚，小声道：“见不得光的奸情。”话音刚落，她被顾珩敲了额头。“哪学的这些词？”拐角走过来两个人，沈清梨立刻开启屏蔽模式，没搭理顾珩，自己往前走。顾珩彻底没了耐心，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走到展馆的楼梯间里。没等女孩说话，他就吻了上来。沈清梨小手使劲捶他，但男人纹丝不动，直到亲够了，他才松开她。“顾珩。”她羞恼地看着他。她今天就不该来。男人磨蹭着她的唇角，“生什么气，奸情不就该这样吗？”“放开我，等会儿有人来。”顾珩勾勾唇，“奸情要有奸情的样子，要是没被人发现，不就成偷情了。”沈清梨咬咬牙，“我说错了，不是奸情。”“那是什么？”“是……是床伴。”顾珩嗤笑一声，“不就上了几次床，出来见不得人？这么心虚？”“……”沈清梨无奈道：“我是顾虑你。”顾珩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没让你顾虑，我是顾珩。”“……”什么跟什么……终于他们离开了楼梯间，沈清梨也没再挣脱，就这样任由顾珩拉着。“母亲喜欢翡翠，你帮忙挑挑？”展馆里翡翠展区，玻璃展台上，都是价格高昂的翡翠首饰。“我不了解翡翠，你自己挑。”沈清梨确实对翡翠没什么研究，小时候自己的母亲倒是有几件翡翠首饰，但之后她就没再接触过。不过宋锦云确实很配翡翠，她气质优雅大方，配上翡翠更显雍容华贵。林秘书找了位导购，顾珩看沈清梨对翡翠没什么兴趣，便捡着贵的挑。“这个，还有这个。”沈清梨看他这么随便，眉头拧了起来。“给顾夫人的你就这么随便？”“不然呢，我也不了解翡翠。”顾珩语气淡淡。在他眼里这些绿色石头做成的首饰没什么区别。沈清梨扯扯他，“这个项链上镶嵌的翡翠，成色太绿，而且太多太密，适合年纪更大一些的女性。”“顾夫人今年不过五十多，我觉得这个更合适。”顾珩看向沈清梨指着的翡翠珠串。“顾夫人信佛，之前看她手里攥着佛珠，也许她会喜欢这个。这个既可以搭配古风服饰，还可以握在手里做装饰。”“换这个。”顾珩对导购说。沈清梨又扯扯他，“我只是给你建议，你、你自己都不斟酌一下吗？”顾珩看着她潋滟的杏眸，低声道：“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这么仔细观察我母亲，你想做她儿媳妇？”沈清梨脸颊涨红，眼眸中染上愠色，“我、我才没有。”顾珩没再逗她，挑完珠宝牵着她往另一个展区走。这边的展区展示的都是珠宝，背景风格也偏欧式和现代。“顾夫人还要珠宝吗？”“上次不是喜欢我车上的丝绒盒子？”沈清梨眨眨眼睛，顾珩说的是，它给沈妙音的那套珠宝？都多长时间的事了。“不是喜欢，就是看到沈妙音在微博发了几张，跟那盒子一模一样的照片，有点好奇。”“我车上的，就是她手里那个。”顾珩面色沉静，“母亲送她的见面礼，她自作主张带回去了，那珠宝很贵重，我让林秘书去拿回来的。”让沈妙音去敷衍宋锦云，他已经支付了她费用，那套珠宝，宋锦云珍藏多年，不可能真的送给她。“原来是这样……”顾珩捏捏她的指尖，眉眼含笑，“要不是我及时要回来，母亲发现端倪给我要珠宝，我还真拿不出来。”“就是因为沈妙音那条珠宝微博，学校的人才真的相信，你跟她有关系。”连她那个时候都相信了，还偷偷骂了顾珩。顾珩脸色一沉，眯着黑眸看她，“所以你才说，我应该去检查检查？”沈清梨避开视线，侧头看着手边的一颗蓝钻裸钻。“我当时也不知道，我以为你到处找干净的女大学生……”她声音越说越小，身体也随着顾珩的靠近，往玻璃展台那边靠。顾珩伸手护在她的肩膀处，幽幽开口，“沈清梨，我在你眼里就这种形象？”“我……我之前误会了……”男人身躯靠过来，她继续往一边躲，脚下一虚，“啊！”沈清梨轻呼一声，肩膀成功落到男人手心里。顾珩将她扶好，黑眸玩味地看着她。沈清梨松了口气，往他胸口捶了一下。“在这种地方别闹了。”要是真的把这些展柜碰掉了，都不知道要赔多少钱。顾珩收回手，继续牵着她，目光落在她清纯的小脸上，好一会儿才问，“有喜欢的吗？”“什么？”沈清梨不解。“这些首饰，有看上的就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