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虽然沈宴没说,为什么常伯后来搬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了,但她心里大概也有些猜测,无非就是前几年的动荡。几人到了屋里。里面有一面墙的药柜,还有一些随意摆在旁边的中药材。没有经过熬煮,或者只是炮制过的中药材闻着并不是很难闻,有些甚至还有一股独特的香味儿。“随便坐。”常伯招呼了下,问道:“今儿来找我什么事儿啊?”沈宴:“我媳妇儿身体不大舒服,我专程带她来看看。”“那你就坐那儿吧!”常伯指了个地方,自己则绕了下坐在了桌子对面,端起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搪瓷缸子:“把手伸出来。”顾明月一一照做。“哪里不舒服啊?”常伯喝了一口茶水。顾明月:“就是来月经的时候,有点痛。”沈宴在一旁补充:“不是有点,是会疼出汗的那种。”“嗯。”常伯听完,放下杯子把手搭上去,眉头立马一皱。沈宴:“怎么了?情况很严重吗?”“是挺严重的。”常伯没看他,而是盯着顾明月:“你说你这小女娃,年纪轻轻的,怎么思虑这么重。”顾明月身体一僵。这,这也能看出来?常伯:“严重的肝气郁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看开一点啊!”顾明月神色一凛。看开?她也想看开。可是上辈子的那些经历,那些惨痛的教训,还有惨死的经历,怎么可能一下就能看得开?她现在没有直接发疯复仇,就算不错了!常伯:“哎,你这样可不行啊!长期以往下去,对你的身体肯定是不好的!”沈宴也看向了顾明月。他对以前的顾明月不太了解。但很快就想到先前姜文姗对她那种态度,难道是以前在姜家受了不少委屈?多大的委屈才能让她肝气郁结到常伯都说严重的程度?沈宴心里一揪:“这个能吃药调理好吗?”常伯:“调理是可以调理,但那句老话说得好,心病还需心药医,有些事情只能靠你自己慢慢想开,走出来了。”“我知道。”顾明月垂着眼睑。常伯继续号脉:“你自己清楚就好,至于你这个月事嘛,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寒?”顾明月:“受寒没有。”“没有?不应该啊!”常伯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顾明月:“我想起来,小时候有一回,不小心落过一次水。”实际上,也不是不小心,是姜文姗故意从后面把她推下去的。常伯:“那就对了,你本身底子就差,加上落水导致的寒湿阻滞,气血运行不畅,气滞血瘀,来月事的时候,就容易痛。”沈宴:“有办法解决吗?”常伯:“这个简单,我给她开些药,熬着喝一段时间,到时候再来看。”顾明月:“好。”常伯:“来月事的时候,注意保暖,不要着凉,少沾冷水。”沈宴:“我都记下了,还有什么?”“别的倒是没了。”常伯怕他们不重视,特意提醒了句:“这个毛病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是要认真对待,如果一直不重视的话,小心不容易受孕。”“嗯。”重不重视,她都怀不上。顾明月收回手的同时,眸光一暗。常伯:“还有,房事上呢,不能太过于克制,也不能太过于放纵,一个星期两三次就差不多了。”顾明月脸一红。怎么突然就说到这个了?沈宴明显也有些尴尬。常伯:“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是在提前提醒你们!”沈宴像是听懂了,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常伯:“小两口刚结婚就是脸皮薄,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抓药。”
第87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