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肆野眼底掠过一抹冰寒。
“总得让他们知道,何为主,传令下去,埋锅造饭,修整队伍。”
“是。”
追风肃然领命,很快便传令下去。
夜幕降临,沙砾卷起,夜色下,一支队伍如同鬼魅般接近着先锋营。
深夜时分,众人早已睡熟。
守营士兵也有些懈怠,模糊中嗅到一抹奇香,便昏睡了过去。
黑暗中,一双寒芒幽幽,闪着冷光。
挥手之下,死士和暗卫以极快的速度袭击了军营。
一柄冷剑横在吕霄的脖颈,让人通体生寒。
吕霄浑身一凛,想要挣扎,却无法动弹,看着来人,脸色难看的呵斥。
“阁下何人,肝胆擅闯军营,杀了我,你下场会更惨。”
“没想到吕秋远的儿子嘴皮子挺利索。”
燕肆野缓缓从夜色中走出,威严坦荡。
“你不是说军中强者为尊吗?
先锋营是北疆军的刀,弱者不配当首领,杀了你杀了。
你还输不起了?”
“你是燕侯爷?”
“我要这先锋营改姓燕。”
男人自信张扬,眼底透着志在必得。
长剑的寒芒越发刺眼。
吕霄只觉得脖子发凉,不甘的咽了咽口水,实在是没想到燕肆野胆敢擅闯军营,给他一个下马威。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让人又敬又畏。
燕肆野声音慵懒的开口。
“你可输的心服口服?”
“服,以后吕霄和先锋营,唯侯爷之命是从。”
说吧,吕霄缓缓起身,跪倒在地,重重磕在地上。
燕肆野目光如幽芒掠过他的后脊,吕霄浑身一凛,一动不动,跪的笔直。
等到吕霄穿好衣服,再次走出军营,就看到先锋营里的兄弟,都被人打趴在地上,顿时明白,燕肆野可不像京中传信那般羸弱不堪。
恰恰相反。
他能不动声色拿下先锋营,拿下他。
就证明了燕肆野有足够的实力和能力。
他是真正的猛虎,示弱不过是迷惑敌人,一出手,一击毙命。
吕秋远从暗中走出,他今晚被追风胁迫看了全场。
为儿子深深捏了一把冷汗。
心中对燕肆野的佩服也是五体投地。
燕侯爷比起老侯爷,不遑多让。
他有着老侯爷的睿智聪颖,也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稳,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可怕。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以他的资质,未来只怕更在老侯爷之上。
“侯爷,吕某佩服,小儿不才,还请侯爷见谅。”
“吕大人客气了,祖父说你是他看重之人,我自然也看重吕霄,今晚,不过陪他玩一玩。”
燕肆野挥手,贺军武带着一众士兵冲进来,整齐划一的队伍,全副武装,将先锋营包围了结结实实。
长枪横出,银光闪烁,在夜色中格外显眼,让人望而生畏。
吕霄望着这一幕,顿时明白,今夜如果他不臣服就得死。
燕肆野的凌厉让他胆寒。
这支队伍一看就是操练过的私军,就意味着燕肆野不是毫无准备的人。
吕霄清楚知道燕肆野在京中的处境,父亲给他分析过侯府的危机。
皇帝的忌惮。
燕肆野不但能在皇帝的眼皮下苟且装残废,还建立了自己的私军,手中更是有一批死士暗卫,这样的人绝不是普通人。
吕霄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次跪地。
“属下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请侯爷吩咐......”